陸清悅反問:“不然呢?我那時也不同意你進門。”
溫知意張了張嘴,不知該反駁什麼。
陸清悅定了定嗓子道:“與其鬨得難看,不如早早成全了好。”
她的話傳進了王氏的耳朵裡,王氏滿意道。
“這才是當家主母該有的風範,世間哪有男子光守著一個女子過日子的,她也算是開竅了。”
說著,她對溫知意愈加不滿了起來。
“她還在跟衡兒鬨?”
李嬤嬤替王氏捏著肩:“她是平妻,鬨也鬨翻不了天。”
溫知意心神不寧,給患者看病時,險些出了差錯,溫成傑把她拉到一邊。
“妹妹,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累了?”
溫成傑那日留下來後,溫知意就幫他在醫館裡尋了個活兒乾,平日順便幫溫知意打打下手。
溫知意想了想,將段衡背叛她,要納妾的消息告訴了溫成傑。
溫成傑不以為意道:“就這事啊,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溫知意愕然:“你什麼意思?”
“哎呀,妹妹,咱們平時在京城見得還少麼,哪個高門大戶的不是妻妾成群。”
溫知意憤然:“我是你妹妹。”
“就是因為你是我妹妹,我才要勸你,少將軍府榮華富貴,這是咱們修一輩子也修不來的,你可千萬彆犯糊塗。”
說什麼給她撐腰是假的,想要攀龍附鳳才是真的。
溫知意算是看明白了,冷嗤道:“你們男人都是一個鼻孔裡出氣。”
她隻是平妻,縱使萬般不願意,也無法阻止。
兩人鬨了後,段衡一直歇在書房裡,不過,他時常下值之後便來找溫知意。
隻是溫知意不願意見他。
雪鵑急得都要上火了:“夫人,少將軍日日來找您,不就說明他心中有您。”
“您瞧瞧大夫人那邊,少將軍何曾去哄過她,您這樣做隻會將少將軍越推越遠。”
她壓低了聲音:“再過幾日,表姑娘就要入門了,那時候,隻怕她更肆無忌憚使狐媚子手段,少將軍遲早會被她勾了去。”
溫知意不屑:“他該去哪兒就去哪兒,若是要靠那些手段,才能留得住他,我成了什麼人了?”
雪鵑歎氣:“夫人,我知道您一向不喜後宅鉤心鬥角,現在不是讓您去爭,我是想勸您不要將少將軍拒之門外。”
溫知意望向院子裡站著的人,拉不下那個臉。
“他背信棄義,我還不能生氣?”
雪鵑苦口婆心:“夫人生氣是對的,但少將軍也說了,確實是有苦衷。”
“少將軍救了落水的表姑娘一事,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若是不納了表姑娘,這事兒隻怕壓不下去啊。”
溫知意內心糾結又痛苦:“彆說了。”
林梔入門後,必是不能再住在王氏院子裡。
王氏差人來請示陸清悅,陸清悅命人去收拾了一個院子出來。
段衡回來還未滿一年,府裡已經辦兩次喜事了。
林梔雖然是作為妾室入門,但她可是少將軍府的表姑娘,很受老夫人,二小姐,和少將軍的喜愛。
該給的體麵要給,因而府裡掛上了喜慶的紅燈籠,但也不能大操大辦,不合規矩。
段衡和林梔洞房花燭,雲夢閒情。
溫知意像泡在苦酒之中,心中苦澀不堪,陸清悅那時也是如此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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