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鵑好言勸溫知意,暫時不要去醫館出診,在府中安胎。
溫知意固執已見:“我自己就是大夫,我清楚自己的身體。”
她還不知道的是,正因為她的固執,她差點兒失去了這個孩子。
蠻夷使臣入京已有段時日,距離那件事也越來越近,陸清悅在苦惱該如何提醒燕聿。
自從燕聿明確沒有和親意思,無論使臣如何努力,風璃都沒有機會再見皇帝。
即使迎娶異族公主的隻是朝廷貴族,同樣為燕朝大臣們所反對。
使臣逐漸放棄了風璃這顆棋子,何況和親以及議和,並不是他們此番前來真正的目的。
糾結了幾日,陸清悅決定冒個險,她讓人遞了一封密信給懷國公府。
少將軍府少有地過上安靜日子,林梔對於王氏是更加孝順。
王氏萬般滿意,常在段衡麵前誇林梔,段衡和林梔兩人正是如膠似漆之時。
段衡似乎迷失在林梔的溫柔鄉裡了,不曾去過流曲院。
溫知意又苦又澀,可她還不能讓人瞧出來,她不想輸給任何人。
“夫人,您臉色不太好,今日要不還彆出診了。”
溫知意的臉色豈止是不太好,都已有幾分慘白了。
“沒事。”
她若是不出診,就會一直亂想,陷入嫉妒的深淵,她唾棄這樣的自己。
夜裡,林梔在跟段衡正欲翻雲覆雨之際,有下人來報。
“二夫人暈倒了。”
林梔聞言,柳眉輕顰,她還以為清高的溫知意不願意使這些手段呢。
段衡起身穿衣,林梔跟著下床。
“夫君,我和你一起去看看。”
陸清悅的院子離流曲院比較遠,她更了衣,趕過去時,段衡和林梔已經到了。
蘇大夫診完脈,對著段衡道:“二夫人已有身孕,過度勞累才引起的昏厥。”
一時間,段衡,陸清悅,林梔三人全怔住了。
段衡驚訝:“大夫,你說什麼?知意有了身孕?”
“是,已有一月了,但胎兒有些不穩,我看二夫人自己也用過安胎藥,但還得仔細為好,以後切莫再勞累,需好好養胎才是。”
段衡欣喜若狂地握住溫知意的手:“怎麼有身孕也不告訴我?”
溫知意轉過臉,不想見他。
他歎氣道:“你就算氣我,也不該拿自己和腹中孩兒開玩笑。”
隨後,他厲聲質問下人:“你們是怎麼伺候的,知意怎麼會勞累過度暈倒。”
下人們不敢吭聲,雪鵑有口難辯。
溫知意虛弱道:“不怪他們。”
瞧著她慘白的臉,段衡心疼地陪在她身邊。
“好好好,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不怪他們。”
夜深了,段衡揮了揮手,讓所有人下去。
陸清悅慢悠悠走在回院路上,溫知意竟然懷了身孕。
實在是意料之外,又令人欣喜的事情,她大半夜被吵醒的氣兒,瞬間散了大半。
變數越來越多,遲早會有全數崩塌的那一天,她已經開始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了。
得知溫知意懷了段衡的子嗣,王氏喜形於色,段家有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