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如此,萬一還是發生了。
這天,溫知意剛與雪鵑出門去醫館坐診。
不久,溫成傑領著幾個人抬著溫知意回了少將軍府,雪鵑小跑跟在旁邊哭哭啼啼。
溫知意臉色蒼白,緊閉著眼睛,滿頭都是細汗,裙底全是血,觸目驚心。
王氏聽了下人來報,差點兒暈了過去,她在李嬤嬤的攙扶下,與惜花和憐月急忙來到了流曲院。
屋裡已經有大夫在了,端出了一盆盆血水,王氏看得心驚。
“快讓人去請太醫!一定要想辦法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溫成傑捶著手,在旁邊著急地走來走去。
王氏看向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溫成傑惶恐不安道:“醫館裡來個莽撞的,不小心衝撞了她,她跌到了地上,就見了血了。”
王氏怒道:“真是作孽,早便百般勸阻,讓她好生待著,她偏要出去。”
忽然她眼神一厲:“雪鵑呢!那小妮子不是跟在她身邊麼!”
雪鵑從屋裡出來跪到王氏麵前:“奴婢該死,沒能及時護住夫人。”
“你的確該死,要是我的孫兒出個了什麼差池,我定要拿你是問!”
雪鵑顫抖地跪伏在地上。
這時,陸清悅和林梔聽了信也趕來了,林梔懷著孕,不好見血,王氏讓她先回去。
陸清悅看了一眼溫成傑,以及地上的雪鵑,問道。
“溫妹妹情況如何了?”
雪鵑哭著道:“大夫已經在裡麵為二夫人止血了。”
王氏急得不行,求佛祖保佑她的孫兒平安無事。
陸清悅看向王氏:“母親,我已經命人去請胡承大夫了。”
王氏眼睛亮了,連忙去抓陸清悅的手:“好好好,胡大夫幾時能來?”
說時遲,那時快,紅棉領著胡大夫進來了。
王氏忙上去迎道:“胡大夫。”
胡承卻不理她,隻看著陸清悅。
“哎呦,我這把老骨頭,急死我了,還以為小姐你出事了。”
陸清悅:“勞煩胡大夫了,傷者在裡麵,請。”
胡承進去了,王氏安心了些許。
“清悅,多虧有你,胡大夫來了,我就放心了。”
陸清悅從王氏手裡抽出自己的手,瞥了一眼雪鵑道。
“母親,雪鵑是溫妹妹的貼身丫鬟,現在當務之急,該讓她進去伺候才是。”
王氏:“是是是,你說得對。”
她剜了一眼雪鵑:“還不快些進去伺候。”
雪鵑踉蹌著站起身:“是。”
胡承一來,便立竿見影,血止住了,太醫這會子也匆匆趕來了。
有胡承和太醫在,想必不會有大問題,王氏在外間坐了下來。
段衡撩了袍子,一臉著急地從外麵大步流星走進來。
“娘,知意怎麼樣了?”
王氏心力交瘁道:“還在裡麵醫治。”
小半會兒,胡承從裡麵出來了。
“胡大夫?”段衡詫異,看了看胡承,又望了望陸清悅。
胡承掃了幾人一眼,淡淡道:“人已經沒事了。”
王氏急問:“胎兒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