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姐看起來很羨慕我有了身孕,阿衡,今夜你去看看陸姐姐吧。”
段衡斂眉:“你這是把我往外推?”
溫知意咬了咬唇:“我是不想欠她的,你就當為了我。”
這邊,陸清悅剛沐浴完,舒舒服服靠著軟塌,桌上擺著的是好些香料盒子。
紅棉和綠玉也在陪著她聞香,尤其紅棉,對香味很是敏感,她一盒盒聞了過去。
陸清悅道:“這些香啊,都是燕朝外邊來的,我們這裡極少能買得到。”
她捧起一盒香剛要聞,外頭忽然來了一句:“夫人,少將軍來了。”
陸清悅,紅棉和綠玉三人麵麵相覷,反應過來後,陸清悅正要起身,段衡已經進來了。
段衡朝她壓了壓手:“不用起來了。”
紅棉和綠玉站起來對著段衡行禮,段衡擺了擺手。
陸清悅壓下明麵上的些微慌亂:“這麼晚了,夫君怎麼來了?”
“知意說,她今日來你這兒了,哀著我來見見你。”
“嗯?是溫妹妹哀你過來的?”
陸清悅有點想不通,溫知意為何要多此一舉?
莫非,溫知意白天說的報答,就是指這個?
段衡環視一圈:“你這屋裡好香。”
陸清悅笑了笑:“哦,大概是這些香料散發出來的。”
她抬了抬手,紅棉綠玉收拾好香料盒子,放到了一邊。
她是赤著腳躺在軟塌上的,段衡不經意掃了一眼,便看到了她腳腕上鮮紅的鏈子。
那血膽紅瑪瑙梨花金鏈,襯得她玉膚生輝。
段衡看得眼熱,喉嚨滾了滾:“悅兒,你腳腕上的鏈子…”
陸清悅驚了驚,把腳往裡收了收,掀起裙擺蓋住。
段衡走近了一步:“這鏈子以前不曾見你戴過。”
陸清悅瞥了一眼紅棉綠玉:“前段時間才得來戴上。”
綠玉端著一杯茶來到段衡麵前:“少將軍,請用茶。”
幸好段衡沒有深問鏈子的事兒,接過了茶道:“你…”
陸清悅搶先說道:“夫君,還是回去陪溫妹妹吧。”
段衡頓時弓起眉,擱下茶杯:“你這是趕我走?”
陸清悅:“我隻是覺得現在的溫妹妹更需要夫君,畢竟她身體才剛剛痊愈,又懷著身孕。”
段衡解釋道:“我不是說了麼,是知意哀我來的,她說不想欠你的。”
陸清悅尋到理由了,拔高音調道。
“溫妹妹怎麼能把夫君當成報恩的法子呢,這樣的話,還不如不來。”
她垂下頭,神情染了些落寞:“我也不想你是為了溫妹妹才來我這兒。”
段衡張了張嘴,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其實也不全然…”
陸清悅打斷他:“夫君要是不是一心一意要來我這裡,那夫君還是走吧。”
她把話說絕了。
段衡一開頭說明自己的來意,這會兒變卦不太好,他如鯁在喉。
“而且,說不定溫妹妹躲在流曲院哭呢,夫君之前去梔妹妹那兒時,我就碰見過溫妹妹。”
“她那時整個人失魂落魄的,我都替她和腹中的孩子擔心。”
一提到孩子,段衡懷揣著擔憂,趕回了流曲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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