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對著紅棉綠玉抬了抬下巴,兩人行了一禮,退了下去。
燕聿的狀態明顯不太對勁兒,她走近了一些。
“陛下怎麼了?”
濃烈的異香味兒襲來,陸清悅眼皮跳了跳。
平時燕聿身上的異香都是淡淡的,一旦香味變重,他就會變得很凶狠,尤其是在情事上。
她預感不妙,想要逃時,燕聿手一伸,把她擁進了懷裡,貼著她的頸窩,緊緊地抱著她。
陸清悅不適地掙了掙,試探著喊他:“陛下?”
燕聿沒有應聲,環著她身體的雙手越收越緊,腰快要被他掐斷了。
陸清悅拉著他的衣裳:“陛下,你抱太緊了,我要呼吸不上來了。”
燕聿稍微鬆了勁兒,陸清悅重重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還沒喘勻氣兒,燕聿扣著她的後脖頸,親了上去。
又是一個凶狠的吻。
陸清悅嘗到了他嘴裡的血腥味,睫毛簌簌顫動,站不住地往下跌。
燕聿把她單手抱了起來,放到了最近的妝台上。
陸清悅的視線逐漸迷糊,好幾次要暈過去時,他又鬆開了,給她稍微喘了一口氣後,再繼續親。
燕聿壓著她親了好久好久,親到最後,陸清悅感覺自己的嘴都被親沒知覺了。
漫長的吻終於結束後,燕聿微微平靜下來了,抱著她溫存。
“夫人今夜身上好香。”
沒有之前的梨花味兒好聞,但聞著也舒服。
他摩挲著她的後脖頸:“且滑嫩滑嫩的,是用了什麼香膏子?”
陸清悅沒法回答他,她迷迷糊糊地還緩著氣兒呢,隻身體癱軟地任他抱著。
燕聿覺得懷中人此刻像灑了糖的棉團,又甜又軟又香。
他心情舒服又暢快地親了一口她的臉,真想一直抱著她,去哪兒都帶著。
陸清悅緩氣時,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完全麻了,舌根也在發疼,還沾上了一股子血腥味。
小狸奴太安靜了,燕聿扶著她的腰,捧起她的臉,額頭抵著她的額頭問。
“還沒緩過氣兒?中間不是讓你換氣了麼?”
陸清悅眸裡含著半濃半淡的水汽控訴:“隻須臾怎麼夠!”
燕聿攏著笑意道:“好,下回我留長些時刻給夫人。”
陸清悅麵頰刹那間緋紅一片:“我不是這個意思。”
而後,她小小聲道:“京坊裡都傳陛下詔幸了衛韻兒,還來找我做甚。”
燕聿微怔,旋即撫了撫她的青絲,臉上眼裡的笑都要溢出來了。
“夫人醋性真大。”
陸清悅急忙辯解:“我不是…我…”
她隻是擔心,要是與燕聿斷了糾葛,她怕前功儘棄。
“夫人慌什麼,我又沒說不讓你吃醋,何況,夫人早與我說過善妒二字,如今看來,夫人倒是沒有哄我。”
陸清悅:“…”
她那時是為了蘭嫿,才胡謅的,他未免記得太清楚了些。
燕聿抱著她,跟她解釋。
“外麵傳的我也聽聞了,簡直荒唐,我傳她是讓她彈曲兒,並未做其他事兒。”
陸清悅狐疑的小眼神不停地眨呀眨,聽起來不太有可信度。
誰家好人大半夜聽曲兒啊。
燕聿勾著她的發絲:“夫人不信我?”
陸清悅違心道:“沒有,自然是信陛下的。”
“嗯?可看夫人的樣子,像是不大相信。”
陸清悅換上了真摯的表情:“我信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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