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悅抬了抬下巴:“這等事情,我怎麼睡得著。”
溫知意忍到現在才爆發,也是委屈她了。
本來隻屬於她的寵愛,先是被林梔分走了,如今惜花憐月還要分上一杯羹。
她又懷著孕難出門,暫時沒了自己所傲氣的醫術傍身。
無能為力被困在一個地方久了,自然會胡思亂想,生出患得患失的情緒來。
溫知意後來情緒太急,動了胎氣,被送回流曲院,請了蘇大夫來。
好在她也懂醫,曉得如何配合蘇大夫,有驚無險地將胎兒安穩了下來。
蘇大夫給溫知意開了些安眠的藥物,溫知意喝了之後,睡過去了。
她的孫兒又差點出事了,王氏罰了流曲院所有下人,並明令禁止溫知意再出流曲院。
段衡心情複雜地望著溫知意,她怎麼就不能乖順一些呢。
溫知意醒來後,發現院子裡安靜得厲害。
“雪鵑?”
雪鵑從屋外進來:“夫人醒啦?”
“外邊怎麼那麼安靜?”
“老夫人下令,不讓我們再離開流曲院。”
溫知意出乎意料的平靜:“知道了,去給我倒杯水來。”
雪鵑:“是。”
溫知意潤了喉,重新躺下。
回想起她昨晚那歇斯底裡的樣子,她滲出一身冷汗。
她驚覺自己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她和段衡也不該是這樣的。
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
外邊通報:“林姨娘來了。”
溫知意不能出流曲院,但旁人還是可以進來的。
溫知意起身:“讓她進來吧。”
林梔一進來,就急匆匆來到她的床邊,親昵地拉起溫知意的手。
“姐姐怎麼樣了?我昨夜睡得早,今早才聽聞姐姐的事情,便趕過來了。”
溫知意淡淡抽回手:“不勞你費心。”
“姐姐,這是什麼話,我還以為已經跟姐姐成為知己了呢。”
“你不用與我作戲了,你打的什麼主意,我心裡也門清。”
林梔笑了笑:“姐姐,做妹妹的,想奉勸你一句,夫君他不是你一個人的,你該早些明白才是。”
溫知意掀了掀眼:“說完了?雪鵑,送客。”
林梔抬了抬手:“還有一句,姐姐不該跟夫君慪氣,他要去旁人那兒,你把他哄回來就是了。”
“按你在夫君心裡的位置,這該是很容易做到的,為什麼要自降身份,去旁人那兒鬨呢?”
林梔並不全然是出於好心提醒溫知意,她有自己的打算。
她扶了扶自己的肚子,在姑母把她當做管家工具開始,她便知道姑母靠不住。
她想要拿到某些東西,日後勢必要跟姑母決裂。
在這個府裡,溫知意的意向在外,是唯一對執掌中饋沒有任何興趣的人。
至於陸清悅,她不敢押她身上,因為她看不清她,總覺得陸清悅是在謀算些彆的東西。
不清楚,還得再看看。
段衡嘛,更不用說了,男人哪回能靠得住呢,她隻需要他的愛意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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