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替陸清悅辦的事情比綠玉多,知道的也比綠玉多。
她能意識到,夫人在背負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
再問下去,也不會得到答案,隻會徒增夫人的煩惱。
以為這次的危機過去了,段衡居然難得守信了一回,說改日再來看陸清悅,還真的來了。
無論惜花憐月如何賣力,千方百計的挽留,段衡都決絕地拒絕了,硬是來了陸清悅這兒。
不過,他的朝務很多,與陸清悅用了晚膳,便去了書房。
走之前,他回頭深深看她一眼。
“悅兒,你晚些等等我。”
陸清悅心裡咯噔一下,段衡一走,她後腳去拿出了自己珍藏的東西。
紅棉和綠玉注視著陸清悅手裡的小紅瓶,她們沒看錯的話,那是商隊從西域拿回來的迷藥。
原來夫人早有準備。
惜花和憐月哭唧唧地等在屋子裡。
惜花哭喪著臉:“完了,大人不會責怪我們吧。”
憐月忐忑道:“應該不會,大人要是責怪我們,早就動手了,哪會磨磨唧唧。”
惜花歎氣:“要怪,隻能怪大夫人太厲害了,一點兒手段也不用,就把少將軍勾在手裡了。”
與惜花憐月的擔憂不同,陸清悅在擔心等下千萬彆出差錯。
她已無心做其他事情,左等右等,等了許久,也不見段衡回來,她正疑惑。
綠玉吃痛地哎呦一聲,捂著後腦勺嘶氣。
紅棉:“怎麼了?”
綠玉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了我一下,好疼啊。”
紅棉來到她的身後,幫她看了看,摸了摸,還好,沒有腫。
綠玉的後腦勺正對著窗戶,陸清悅眼眸微動,對著兩人道。
“找找看是什麼東西?”
綠玉和紅棉矮下身,低下頭找了找,在地上找到了一個白色的小團。
紅棉展開來,發現是一張紙條,裡麵包著石子,估計是為了方便扔進來。
她將紙條遞給陸清悅,上麵隻有一句話:夫人不必等了,早些安歇。
這種事情,三人心知肚明是誰了。
綠玉拿著石子扔到窗外,不滿地嘟囔:“兩隻眼睛,眼神真差,扔不扔準一些,疼死我了。”
外麵一陣寂靜…
紙上都這麼說了,陸清悅安心上床歇息去了。
第二日,段衡是在書房醒來的,他動了動睡僵的脖子。
難道是昨晚處理朝務,處理得太累了,不小心睡著了?
對了,他還讓悅兒等他來著,她該不是等了他一晚上吧。
他步履匆匆趕去陸清悅的院子裡,一清早開始忙活的丫鬟婆子們,規規矩矩向他行禮。
他問:“悅兒呢?”
一個丫鬟道:“夫人還未醒。”
他斟酌了一下:“悅兒她昨晚是不是…”
綠玉端著水盆,驚訝道:“少將軍?怎麼一大清早過來了?”
見著是陸清悅的貼身丫鬟,段衡忙問。
“悅兒還在睡?”
綠玉心裡轉了轉道:“是,夫人昨夜等了少將軍許久,很晚才睡下。”
段衡臉上刹那間露出幾分愧疚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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