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嫆興衝衝跑走了,陸清悅眼底暗了暗。
望她不要做出什麼出格的行為來才好,否則,到時候可能會作繭自縛也不定。
林梔東拚西湊,總算湊出了銀子,正要拿去給陸清悅,段嫆來了。
林梔打了個眼色,柳兒忙將銀子藏了起來。
林梔親密地牽著段嫆的手坐下:“嫆妹妹,你怎麼來了?”
段嫆開門見山道:“我來找你請教一些事情。”
“你說。”
“我想問,要怎麼才能引起一個男子的注意,從而一步步得到他的心?”
林梔笑了笑:“看來我們嫆妹妹也長大了。”
段嫆扭捏道:“哎呀,梔姐姐,你快教教我。”
“你首先得知道那男子喜愛什麼樣的女子,然後再想辦法接近他,最好能有身體接觸…”
段嫆認真記了下來。
宋大人是狀元郎,文采斐然,又愛出入墨香軒,他喜愛的女子定是有文才的女子。
蘭嫿不就是憑一手棋藝獲得了他的另眼相待麼。
段嫆懊悔不已,她文采一般,棋藝也不精,短時間內,她要如何博得宋大人的注意呢?
林梔拿了銀兩來找陸清悅,這些銀子其實大部分都是月銀攢下來的。
嚴格說起來還是陸清悅的錢,羊毛出在羊身上。
陸清悅收了銀子,就讓她回去了,沒有多說一句話,林梔倒也沒有多疑。
入冬了,冬衣要備上了,寒氣來得快,陸清悅畏寒,不願再出門走動了。
她時常在院子裡曬曬暖陽,矮桌上放著一壺熱茶。
陸清悅斟了兩杯,她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對著虛空道。
“天氣冷了,不妨下來喝杯熱茶。”
院子裡沒有人應答,她也不在意,隻隨口問一句罷了。
影十隻聽令於燕聿,沒有燕聿的命令,他是不會隨意出現的。
鋪子裡的賬本和商隊的信是今早一起送來的,鋪子的營生很好,沒出什麼大差錯。
風璃跟著商隊學到了不少本事,從信中,陸清悅看到了風璃公主越發堅韌和強大。
她想,她這單買賣說不定會是最成功的一單買賣。
夜裡,屋子裡的暖爐裡燃上了一些炭火。
燕聿一身寒氣進了屋,暖融融的炭火頃刻之間驅散了他身上攜帶的夜露和寒風。
“怎麼那麼早就點上了炭火?”
陸清悅從暖帳裡露出個小腦袋:“夜裡冷,陛下,你先去暖暖手。”
她可記得前幾日他來,伸手抱她時,把她凍了一個激靈。
燕聿去暖爐子邊暖了暖手,確認身上的寒氣都褪去了,才來到床邊。
“誰家也沒有你那麼早點炭火的。”
陸清悅理所當然道:“我怕冷,自然要點早些,萬一著涼了病了,苦的不還是我自己麼,我得緊著我自己些。”
燕聿捏了捏她的臉:“夫人是不曾在這方麵委屈自己的,但其他方麵就喜歡自討苦吃。”
陸清悅裝作沒聽懂他話裡的意思,讓了個被角給他。
燕聿輕笑:“夫人就讓這麼點被子給我?”
“陛下不是還嫌熱麼?”說著,她又扯了一點被子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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