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還瑤算是和衛韻兒結下梁子了。
她還不能去找衛韻兒麻煩,更是讓她對衛韻兒恨得牙癢癢。
衛韻兒何嘗不對徐還瑤恨之入骨,她雖因此得了些皇帝的憐惜。
但她好好的一張臉被扇成這樣,而且徐還瑤什麼處罰也沒有,她怎麼咽得下這口氣。
段衡被皇帝訓斥後,忙著去圓蠻夷細作一事,短時間內是沒法糾纏陸清悅了。
王氏前兩日去找了段嫆,將蠱毒的計劃與段嫆說了。
段嫆咬著牙將一部分嫁妝給了王氏,手頭寬裕了,王氏瞧著顏色好了許多。
可惜,她這銀子注定拿不久。
下人氣喘籲籲來報“不好了,老夫人,外邊,外邊有兩個女子要找少將軍。”
“什麼女子?”
“一個是忘憂樓的老鴇,另一個女子說她懷了少將軍的骨肉。”
王氏臉色陡然大變“什麼?!”
侍奉在王氏身旁的惜花和憐月臉上也有了幾分異樣。
忘憂樓是京城最大的煙花之地,樓裡的老鴇,識的人可多了。
這會兒站在少將軍府門前,豈不是明晃晃給少將軍府招非議。
不管真假,趁著事情沒鬨大之前,王氏急忙叫人將那兩個女子先弄進府裡。
兩人還算恭敬老實地向王氏行禮,王氏盯著兩人,尤其是盯著青兒。
“你是何人?”
青兒如實道“我乃忘憂樓的清倌人。”
忘憂樓清倌人?衡兒好端端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王氏寒聲威脅“你們可知欺騙少將軍府有什麼下場!”
老鴇道“老夫人這可是冤枉我們了,少將軍前幾日與幾位大人來樓裡喝酒。”
“請了我們青兒去彈琴唱曲兒,後來要了她的身子。”
“此事您大可自己去問問少將軍,或者是當日同行的幾位大人。”
王氏揚聲“來人,命人去請少將軍回來。”
段衡聽聞此事,很快趕了回來,他步履匆匆進了堂廳。
青兒站起身,眼波婉轉地看著他,輕輕地開口喊了一聲“少將軍。”
段衡記得她,當夜的事情他也記得。
老鴇“少將軍該敢作敢當才是,當時與少將軍來的幾位大人,我可得認識。”
當時確確實實有同僚看著,段衡沒辦法否認,他朝著王氏無奈地點了點頭。
王氏暗恨地捶了捶椅子把手,衡兒怎麼真去了那種地方,還與青樓女子沾上了關係。
但這事兒還不能這麼快蓋棺定論。
她道“就算衡兒要了她的身子,她腹中的也未必就是衡兒的骨肉。”
老鴇站起身“嘿!老夫人想賴賬不成?青兒可是我忘憂樓裡出了名的清倌人,還未曾破瓜。”
“少將軍替她開了苞後,她也未曾接過旁的客人,這肚子的怎麼就不是少將軍的骨肉。”
這些話結結實實被趕來的溫知意和林梔聽了個全。
溫知意幾乎站不穩地往後踉蹌了一下,幸而林梔好心扶了她一把。
老鴇在堂廳吵吵了起來,大有一種少將軍府敢賴賬,她就把這事兒給捅出去的架勢。
老鴇能在京城開這麼大一間青樓,還開了那麼久,是有些手段和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