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輕這是要段嫆坐實通奸的罪名。
王氏和段嫆暗自懊悔,恨隻恨他們把證據毀得太乾淨了,這會子還真沒法自證。
郡王妃冷聲“王老夫人,你維護孩子的心,我們都懂,但眼下證據確鑿,你就不要再替她做偽證了。”
孟素輕“母親,我還有一事兒要說。”
“段嫆在我的吃食裡下過毒,那毒是她們家惡奴曾經拿來毒害陸清悅的毒。”
她抹了抹眼淚,委屈地咬緊嘴唇。
“我如今成了這副樣子,遲遲懷不上天良的孩子,也全是因為她,請母親為我做主啊!”
王氏和段嫆雙雙變了臉,段嫆眼珠子亂轉,王氏死死地擰著眉。
孟素輕敢這麼說,定是做好了不讓段嫆逃脫的萬全準備。
但他們分明做得很隱秘,怎麼會被人發現了呢。
下毒的事兒,段嫆甚至沒有經自己身邊下人的手。
自己與人通奸生下孽種也就罷了,竟然還下毒謀害正妻。
在孟素輕聲聲泣血的控訴下,郡王妃壓製著怒氣,派人去搜了段嫆的房間,還真在段嫆房間裡翻出了一瓶毒藥。
大夫來驗了毒,又替孟素輕診了脈後,冷汗直流。
“回郡王妃,趙二夫人身上確實中了毒,與這瓶子裡的毒藥一模一樣,而且夫人中毒已深,恐怕…”
孟素輕狠狠地扣著椅子扶手,這個段嫆平時裝得癲癲傻傻的,下手真狠,是她太大意了。
她猩紅著眼盯著段嫆,她就是得知自己日子不多了,要死,她也要拖上段嫆,讓她在下麵給自己墊背。
郡王急問“這…可還能治?”
大夫搖了搖頭“老夫無能為力。”
郡王妃大怒“毒婦!毒婦啊!我們郡王府容不下這樣的毒婦!來啊!把她捆了!”
段嫆驚慌失措“不!娘,救我!”
王氏看向郡王妃,郡王妃隻冷冷道。
“王老夫人還是想想怎麼與孟府交代吧。”
郡王妃原本是想動私刑的,到時候隻說段嫆患了重病,一命嗚呼了。
這樣一來,郡王府隻是損了一個側夫人,不會損什麼名聲。
可孟素輕如今氣數也不多了,一正一側兩個夫人同時死去,大家免不得要猜疑。
更有甚可能會覺得他們郡王府克妻,到時候哪還有好姑娘願意嫁入郡王府。
要知道,小郡王趙硯雖有側妻和幾房妾室,但還未取正妻呢。
郡王妃顯然是要將事情捅到明麵上了。
段嫆被捆住,捂了嘴拖了下去,眼見挽回不了了,王氏隻得對著郡王和郡王妃痛心道。
“子不教父之過,是我沒有教導好她,我也無臉再向你們求情。”
“但能否再留她在郡王府一夜,讓我與她哥哥明日來見她最後一麵。”
郡王於心不忍,準了。
王氏感激涕零,連忙回府去了。
段衡忍不住頭疼,他怎麼就攤上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妹妹。
他在外征戰積攢下來的名聲都被她敗壞光了。
王氏拽住段衡的手“衡兒,你想想法子救救嫆兒啊。”
段衡“要救她,隻有一個辦法,這法子也能全了我們少將軍府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