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匆匆而逝,轉眼已經過了三天。
新生們依舊是在痛苦的訓練中,不過比剛來時卻是好上了許多,軍訓的目的顯然已經初見成效。
從三天前開始,陳霄因為暴揍高年級學長劉峰的事件瞬間走紅了四個班,算是個風雲人物了,當然,這些人中都是各有各的看法。
自那以後,劉峰便聰明的沒有再找陳霄的麻煩。陳霄和趙明軒整天都遊走在雲詩涵,夏清和沈幼寧之間,後來五人在趙明軒這個牛逼人物的幫助下成為了好朋友,日子可以說是其樂融融。
每天夜晚,陳霄如常修煉,體內的靈氣也日益濃鬱,雖然東嵐山上的靈氣濃度比雲海市的高,但依舊是改變不了“稀薄”這頂帽子。
在此期間,陳霄特意注意了下之前感應到的三名武者,發現他們很安靜,沒有發出任何動靜,他也便收回了目光。
可既然有武者這種超乎尋常的人來到訓練營,又豈會這麼簡單?
起初的平靜,隻不過是暴風雨的前奏,恰恰是一個鋪墊罷了。
夜晚,醜時。
月黑風高,窸窸窣窣的聲音散落在整片樹林,讓人不覺心驚膽顫。
訓練營中,眾人已經入睡,但依舊有著許多電燈還在不遺餘力的釋放光芒。
一眼望去,感覺很安靜,可總讓人產生一種不安,或許,應該說是寂靜更好。
桀桀桀——
忽然,一陣驚魂之音從訓練營門口處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在此時“寂靜”的情況下,笑聲卻顯得異常突兀,宛如炸雷。
伴隨著魔性笑聲的出現,一抹血紅色的影子驟然出現在訓練營門口,那抹血影的身後正飄動著一雙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前方,仿佛是在注視著獵物。
轟——
突然,一道響徹雲霄的獸吼聲發出,緊接著一個龐然大物圍繞在那抹血影身邊。借著燈光,可以看出,那龐然大物赫然是一條大蛇。
粗略看來,此蛇長約十幾米,有一米多粗,它通體血紅,仿佛是被血浸泡過,兩顆碩大的眼睛同樣也是血紅色,鱗甲遍布全身,通紅的蛇信子從血盆大口探出,兩顆尖銳的獠牙同樣展露無疑,嘶嘶的聲音微微作響,無數戾氣纏身,異常凶狠,讓人不禁望而生畏。
隻見那抹血影伸手放在了血蟒頭上並輕輕撫摸著,而那血蟒則像寵物一般興奮的蹭著迎來的手掌。
“不急,你的食物很快就會出來了。”那抹血影對著血蟒輕聲說道,同時還發出驚悚笑聲。
“你們三個,還不打算出來嗎?”那抹血影對著空蕩訓練營說道,聲音不大,但足以傳遞在整個訓練營。
奇怪的是,沒有任何人回答血影,整個訓練營非常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而那抹血影見無人應答,頓時發出一陣狂笑,陰冷的目光死死的定格在前方,旋即沉聲道“本座花了整整三天時間,如今整個訓練營的老師和學生都已經徹底昏睡過去,你們要是在不出來,本座並不介意——屠了這訓練營!”
此話一出,那抹血影頓時爆發出雄渾內勁,四周瞬間塵土飛揚,宛如百獸之王獅吼群山,使得整個訓練營都為之顫抖。
吼聲過後,出現了短暫的安靜,但不過多久,那抹血影便再次狂笑起來,他看到了他想看的一幕。
隻見那抹血影前方不遠,緩緩出現了一道人影,緊接著徹底便暴露在了燈光之下。
一個中年男子悄然從黑暗中走出,一身黑袍,烏黑的短發,左眼處有著一個深刻的刀疤。他的眼睛始終緊盯著那抹血影,一縷寒芒閃過,帶著怒意與仇恨。
而那抹血影見人出來後,就停止了狂笑,麵容有些詫異。
“就你一個?怎麼?另外兩個,死了?”
“段無殤,少在這假惺惺!你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設計暗害我們,你特麼還敢來找你爺爺我!?”那名中年男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怒火,憤憤罵道。
“嗬嗬……林遠,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要怪就怪你們太蠢,隨意輕信他人。而且,能為我的血蟒獻祭,那是他們的榮幸,是他們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那抹血影說話時看起來很激動,說著說著突然就笑了起來,這一次,他的麵容清晰可見——同樣是一身黑袍,不過他則是長發及腰,略顯枯瘦,是一副老者模樣。
“那兩隻老鼠既然不願意出來,那就等本座殺掉你之後,再親自揪出來折磨至死!”段無殤陰森笑道。
本來三天前林遠三人就應該死的,如果不是獻祭血蟒時出了些變故,哪還有今天這事?當初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這群人忽悠過來,若是跑了幾個,後果將不堪設想。
所以,段無殤必須解決所有當事人!
“哼!你個不知廉恥的卑鄙小人,今天就算是拚了這條老命,我林遠也要拉你下去給死去的兄弟們陪葬!”林遠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怒吼道。
那麼多兄弟被人不明不白的設計殺害,死的何其冤屈,他林遠怎麼可能不憤怒?不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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