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遵看著他那此刻正滿屁股流紅的坐騎,拳頭握的是咯咯作響。
他很憤怒,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叫“成功”的小子膽子會這麼大。
難道他不知道,這會給鳳臨縣的縣令老爺成佩帶去麻煩嗎?
更讓他不明白的,一匹馬的屁股被人割去了一塊肉,為什麼沒有一絲嘶叫?
甚至到了這個時候,這馬依然埋頭吃草,就跟沒事一樣。
鮮血順著馬腿染紅了草地,招來一群蒼蠅。
龐遵的心也跟著在滴血。
“姓成的!”
龐遵咬牙切齒“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他當然不能放過卓越,自己要讓他賠馬。
他隻是有這麼一個想法,但是這個“成功”居然開始了行動。
這家夥竟敢睚眥必報,惹到撼天關左先鋒頭上,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將軍,將軍。”
就在龐遵垂頭喪氣的時候,隻見呂然帶著一隊人馬到來,見了龐遵便都高喊問候“你沒事吧?”
龐遵看了呂然一眼“我沒事,但是我的馬有事。”
呂然一聽,看向龐遵的坐騎,頓時驚道“莫非是那個奸細乾的?”
龐遵默然不語,又看了看呂然,隻是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呂然答道“總兵大人見你多時沒回,恐生變故,故此叫末將前來接應。”
“既然將軍無事,奸細又不見了,不如還先回營。”
“總兵大人與成縣令,已先回營中等候了。”
龐遵點頭“言之有理。”
呂然就重新牽過一匹馬來,讓龐遵騎了。
又牽過龐遵受傷的坐騎,返回軍營。
龐遵一路上少不得唉聲歎氣,悶悶不樂。
呂然和一眾部下自然輪番安慰著,但都偷摸著翻白眼。
一個個腳步沉重,如喪考妣,好不容易捱到了營前。
隻見營前立馬橫刀一將,大紅袍、鎖子甲、鳳翅盔、白雲馬,麵如活蟹、身長八尺。
龐遵一見那將,頓時心潮澎湃,委屈巴巴地喊道“馬青兄弟。”
原來這便是撼天關總兵伏休將軍麾下右先鋒馬青。
與龐遵不同的是,馬青沉著內斂,胸中頗藏韜略,腹內多有妙計,喜怒不形於色。
入門休問枯榮事,觀看顏色便得知。
馬青一見龐遵和背後隊伍如此臉色,頓時眉頭一皺,忙驚問道“兄弟,如何這般光景?”
龐遵唉聲歎氣,不發一言。
呂然就答道“稟將軍,龐將軍因去捉拿奸細,不曾成功,反被那賊人傷了坐下馬。”
“龐將軍與戰馬情深義重,故此心懷憤懣,鬱鬱不樂。”
馬青一聽,當即道“原來如此,自古將軍上陣,非死即傷。”
“想是那賊人奸詐無比,兄弟故此吃了大虧。”
“他日相見,隻要小心防他,何愁不成功?”
呂然和馬青,你一句“成功”,我一句“成功”,說的龐遵直氣得牙癢癢。
就因為這個“成功”,弄的什麼妖法,掌摑了他也就罷了,還傷他坐騎。
此仇此恨,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