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得我的身份同樣灰色。”
克莉裡婭低著頭，“彆用異樣的眼神看我，那不是我能決定的，他們的關係特彆複雜。”
伊澤收回目光，倒不會生出嘲諷的情緒，隻是道“我對他們的感情不是很深厚。”
“好的。”克莉裡婭低聲說“事實上，弗蘭阿克，名義上的祖父，一生情人無數，宗親遍地都是。”
她搖頭，“給的錢財，上一代早就花完了。”
“我這一輩其實沒什麼關係，偶爾會想若是父親還在，是否能好過一些。”
在長久的冷場，克莉裡婭麵上有些緊張，小聲的道
“我隻是想和您套近乎，這還是會影響感官嗎？”
伊澤回答“不會，隻是不感興趣。”
克莉裡婭“好，好的，您是天生就有魔法天賦的嗎？”
伊澤“不算是。”
這一段交流後再次冷場，克莉裡婭看出人興致很低，於是安靜，但是當天晚上就要回去，她不想回。
三人來到一個高塔前，有些城堡的感覺，表麵黑漆漆，一般這樣式的裡麵會有亡靈法師。
珀斯法爾卻道“有烏鴉，類人烏鴉。”
伊澤側目，“可以正常交流的那種嗎？”
珀斯法爾點頭，“可以的，殿下，您要聊聊嗎？”
說不好奇是假的，頭回遇到這樣的生物。
伊澤糾結不到三秒“走，去看看。”
珀斯法爾並排的走，伸手放在身側，伊澤搭在上麵，幾秒後道“一會兒要是開打，這可不太方便。”
“他們不敢打，屬於墮落品種。”珀斯法爾拿起權杖握在手裡。
伊澤瞥他一眼，思考這兩者間的關係，難道和騎士一樣，相同能量會有等級壓製？
這會兒已走至門口，肉眼望去一切非常的舊，厚厚的一層白灰。
珀斯法爾用權杖底端敲擊門，“哆哆哆”三下。
敲完，靜靜地等待。
十來秒左右，門打開一條縫，從上往下密密麻麻的烏黑眼睛。
一道粗糲又有些尖利，反差到古怪的聲音“大人來訪是有什麼事嗎？”
伊澤未先言語，大概率問的是珀斯法爾。
“隨便聊聊，你們對即將到來的浩劫，有什麼看法？”
門緩慢打開，露出裡麵的景象，那是個身穿西裝、爵士帽的男人。
他的身側無數烏鴉徘徊，肩膀和頭上還蹲著幾隻。
“據我所知，這邊沒有您能用得上的東西，還不夠您塞牙縫。”
“您要是餓了，我們給您準備食物。”
黑烏鴉男人說的同時，黑中泛紅的眼珠子掃過伊澤。
摸不清楚兩者間的關係，但特彆特彆香是真的，裡麵還有很濃的屬於旁邊大人的味道。
珀斯法爾“進去聊聊吧，晚上還有個人族女人可能借宿。”
他示意後麵的人。
克莉裡婭勉強的笑笑，心裡呐喊
“剛才還哐哐對打的異生物，可以正常交流是多麼驚悚的事喲！”
“還這麼多！”不由得站在宗親後麵，想著單獨住在這裡，那還不如回去。
黑烏鴉男人點頭，伸手指向旁邊，“請坐，大人。”
那是一處同樣很舊的黑色桌椅，依次落座。
黑烏鴉男人看沒有人說話，主動的道“我們聽說浩劫，但不清楚究竟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