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德帝看著麵前正為自己整理衣袍的皇後欒惜瑩,第無數次歎氣後,埋怨道“你也是的,那日朕喝酒喝多了,才寫下了那道賜婚聖旨。
你說你,就坐在朕的身邊,你怎麼就不攔著點兒朕呢!
這兒子要是回來了,他不答應,鬨騰起來,朕這皇上的臉往哪兒放啊?
朕好歹也是皇上,金口玉言!
這賜婚聖旨總不能昨日剛發出了,今天又收回呀!
這朝令夕改的,也不是皇上能乾的事兒啊!
這可怎麼是好啊?!”皇上急得就差跺腳了!從早上睜開眼到現在,急得頭發都白了三根!
皇後欒惜瑩看著洪德帝,隻是抿嘴兒笑,“妾身為什麼要攔著?
妾身樂見其成!
皇上指給皇兒的是寶珍的女兒溶月,妾身為什麼要阻攔?
妾身還巴不得呢!
那孩子我可是見過的,模樣說是一等一的好都委屈那孩子了!
那小臉兒就是一張絕世美顏!
要是再長大些,及笄了,那孩子會美成什麼樣啊!
配咱們兒子,那就是天造地設的一雙!
妾身為什麼要阻攔?
妾身才不要阻攔!妾身要想方設法、千方百計地促成這樁婚事!”
“唉!你想促成,朕也想促成。
朕也知道,那孩子長著一副好模樣,還有一副好脾氣,又是安國公的外孫女,那孩子的親娘,和你又是手帕交。
這從哪一方講,都是一樁好事。
隻是……隻是咱的兒子……”一提到兒子,洪德帝就歎氣。
自己的兒子,人才人品可說是當世唯一!
可……就是這絕世奇才……他……他不聽話呀!
要說這兒子他不聽話……也不全是。
他願意聽的時候,孝順無比;
要是他不想依從的事,誰說什麼也不行!
從小到大就是這樣的脾氣!
更何況,他常年跟著他師父在若虛峰上,又一天天長大了,他更是有自己的主意。
就是他這做父皇的跟他說話,也得碰著他的心意走。
聽小丁子說,他那寶貝兒子是夜裡到的京城。
也就是說,京城的城門都關了,他居然也趕著進了城;
連夜進了皇宮;
還連夜將那一封隻有幾句話的信簡放到了他禦書房的禦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