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雨跟著走在前麵的陸嬤嬤來到屋中。
陸嬤嬤一眼就看到了在地上跪著的殷氏,和殷氏那張被打腫了的臉。
陸嬤嬤可是殷氏的奴婢,此刻主子跪著,她怎敢站著?
於是,陸嬤嬤忙不迭地趕緊在殷氏的身後跪了下來。
而跟在陸嬤嬤身後拄著花鋤走進來的飄雨,在看到跪在地上的殷氏那一刻,心中感覺無比的暢快!
然而,做戲是必須的。
飄雨見到大夫人和二夫人還有冷溶月,就像是見到了救星一般。
飄雨一把扔掉拄在手裡的花鋤,撲跪在地上,大聲哭嚎!
飄雨哭著說道“小姐,奴婢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呢!
怪不得……怪不得……今天一早,她們會將飄雨帶走,關進了後花園裡的那間小黑屋裡。
怪不得……怪不得……陸嬤嬤剛剛會去雜物房將奴婢放了出來!
原來真的是大夫人和二夫人來了!
太好了!太好了!
奴婢還以為……奴婢還以為自己今天也逃不過一死,或是被發賣的下場呢!
小姐,可嚇死奴婢了!
嗚嗚嗚……”
飄雨說完,便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當然,一樣是為了保留“淒慘妝”,乾打雷,不下雨!
大夫人看向自己的兩個丫鬟,“立夏、立冬,將飄雨扶起來,讓她也先到那邊坐著,用些點心墊一墊。”
“是,夫人!”立夏、立冬忙過來,一左一右將飄雨扶起來,攙著她走到軟榻邊,在落雪身邊坐下。
立夏又端來了一些軟糯的點心遞給飄雨。
這邊又聽二夫人說道“好啊,原來在我們看不到的時候,你們這群狗東西就是這樣對待大小姐和大小姐身邊人的!
你們真是好大的狗膽!
殷氏,你這個狼心狗肺的賤人!
你那雙賊眼轉來轉去在盤算什麼?
是不是想著,等我們離開之後,你就要變本加厲地報複到月兒身上?
你會更狠毒地欺負她,折磨她,對吧?”
殷氏被二夫人一語道破了心思。
她就是這麼想的,但她哪兒敢承認。
殷氏忙開口辯解道“沒有沒有!妾身哪敢那麼想?哪敢那麼做呀?
妾身……妾身真的沒有苛待過大小姐!
妾身真的很冤枉!
二位夫人不信,就……就隻管去小廚房和柴房看一看,妾身可沒有苛待了月華軒呀!”
二夫人冷笑一聲,“你沒有苛待月華軒?
嗬嗬!
你這話說得,倒好像是我們月兒吃的你殷家的飯,穿的你殷家的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