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路聽到那人說的話,隻覺得臉上發燒,有些抬不起頭。
那人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繼續大聲說道“在下聽說,那位勤興侯的繼室殷氏可是夠陰的,夠毒的,也夠狠的!
她搶了人家娘親留下的大筆嫁妝不說,還將人家嫡出的大小姐鎖在院子裡,柴米油鹽半點不留。
要不是前天安國公府的兩位夫人過來探望外甥女,恐怕今天這勤興侯府的熱鬨,就不是遭了盜賊了,而是給大小姐發喪了吧?
要真是給大小姐發了喪,是不是先夫人的嫁妝也就不會遭賊偷了?
就能穩穩當當地留在這侯府裡,實實在在地歸了侯爺和他那位繼室了?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今天這一出兒恐怕也就沒了。
二位,是這麼回事兒吧?”
這人隨隨便便甩出這麼幾句,眾人心裡聯想加演繹出來的東西,可就不是這麼幾句了!
難不成,侯府遭遇盜賊這一件事,其中還有貓膩?
難不成,這是勤興侯冷顯和他那個繼室想害死嫡出的大小姐,獨吞先夫人的嫁妝不成,大小姐又被安國公府的兩位夫人救走了……他們才一計不成又生一計?
他們趁著大小姐不在府中的時候,就謊稱是侯府遭了盜賊,被偷盜一空。
然後,他們來個瞞天過海,將先夫人的大筆嫁妝直接吞了。
通過這樣的法子,先夫人的嫁妝還是進了勤興侯冷顯和他那個繼室殷氏的手裡。
是這樣嗎?會是這樣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都閃爍著一股貌似是識破了陰謀詭計的智慧之光!
眾人再看向盧記恩和彭路的眼神就都變了。
然而,這些店鋪的掌櫃們前來,是為了收回貨款。
他們關心的是他們該收的銀子能不能收到。
至於這勤興侯冷顯和他那個繼室殷氏使用什麼陰損的手段侵吞先夫人的嫁妝,他們不關心;
但也不耽誤他們順便聽聽勤興侯府地八卦。
眾人正琢磨著,這府中是真的被盜了?還是假裝被盜了?
如果是假裝被盜了,那麼,過一段時間,他們的銀子還能收回來;
可要是真的被盜了……
勤興侯府一時半會兒沒了銀子,那他們鋪子裡的賬又該怎麼辦?
這之後,侯府要是再去他們鋪子裡拿東西,他們給是不給呢?
眾人正在肚子裡、腦子裡盤算著生意,就聽著後麵那位又出聲說話了“就當是這勤興侯府裡真的遭了盜賊了吧。
我說這位,你剛剛說,你們侯爺派了人去接大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