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後麵的人提起這個茬兒,眾人又紛紛議論開了。
“嘿呦,這倒真是個事兒啊!
以前咱們都沒留意。
如今侯府被盜,這事兒倒是鬨出來了。
原來啊,侯府就是個空殼子,屁毛兒沒有!
侯爺和他那個繼室,還有他繼室生的那兩個小東西,一直以來都在做賊!
他們享用的可都是人家先夫人的嫁妝!”
“對呀!哎喲,這麼不要臉的事兒,他們這是乾了多少年了?”
“誰說不是?”
“要這麼說,他們之前用的是人家先夫人的嫁妝;
如今丟失的也是人家先夫人的嫁妝;
剩下的那幾件店鋪還是人家先夫人的嫁妝!
就算是順天府辦事得力,將那些盜賊抓住了,將那些失物追回了,那也是先夫人的嫁妝,屬於人家先夫人的女兒的呀!”
難不成,先前侯爺和外室,還有外室生的野種,一直偷著人家先夫人的嫁妝滋潤地活了這麼多年,這之後……還要繼續賴著讓大小姐養著?
哎喲哎喲,你不說還不覺得,你這一說,這……這怎麼有這麼不要臉的人呀?”
“嗬嗬,要不要臉的,反正人家一窩子也明著偷、暗著偷地享用了這麼多年了!”
“可不是嘛!
這回侯府被盜一空,人家還理直氣壯地左派去個丫鬟,右派去個奴才,輪番去接大小姐!
接大小姐乾什麼?這是想讓大小姐拿銀子?
或是讓大小姐出麵,向安國公府外家要銀子,替他的渣爹養著那外室和野種?
嘿!見過不要臉的,見過無恥的,今天見到的無恥不要臉都得加個‘更’字兒了!”
“誰說不是呢?……”
在馬車近前站著的都是一些掌櫃的和夥計,他們是來收舊賬的。
而後麵圍著的都是看熱鬨的。
踏雲幾個在人群裡一拔拉,人們毫不避諱的議論就如同瞬間凝成了一股強勁的西北風,吹得那冷顯透骨的寒涼!
冷顯身上寒涼,可臉上發燒啊!
這是將他的臉皮徹底地撕扯下來了!
冷顯硬著頭皮,忍受著眾人的指指點點。
待議論聲稍稍低落了一些,冷顯才重又抱拳拱手,說道“不管怎麼說,我勤興侯府被盜,也是勤興侯府的一劫!
我女兒冷溶月畢竟是侯府的嫡長女!
作為嫡長女,在這個時候,她就該留在府中,與祖母、父母和弟妹在一起,一起想辦法,讓自己的家渡過難關才是。”
“嘿嘿!侯爺這話說得有意思!
勤興侯府被盜了,大小姐該跟父母在一起?
請問大小姐的母親在哪兒呢?
侯爺所說的大小姐的母親,不會是指的你那個外室吧?
至於說父親,侯爺不是一直都和外室還有外室生的野種在一起嗎?
聽說之前,侯爺可是一直任由你那外室和兩個庶出的野種隨意欺負嫡出大小姐,虐待大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