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想得挺好!”冷溶月嘲諷道。
魯淮訕訕了好半晌,才又接著說道“而我途徑半山縣城時,想起我在半山縣城那裡還有一個舊相識,於是便去尋他。
他也是一個人獨居。
在喝酒閒談之中,聽說了大石村的事。
聽他說,大石村是在幾座山當中,隻有一個路口通向外麵。
裡麵的村民都是東南西北聚集過去的貧民,他們大多靠著在山中采藥為生。
也有的種了不多的土地。
那裡的人來路比較雜,也沒有人去深究每個人真正的來處。
當時我就留了心,思忖著去大石村的可能性。
那裡也算是燈下黑了。
就算再有追殺我的人,他們就是追到天邊,也不會想到我在眼前。
第二天,我由半山縣城去往大石村時,正巧發現了抱著孩子逃出來的錢氏,也就是栓子娘。
原來,勤興侯府想殺人滅口的不光是我一個!
我這個表妹也沒有逃過。
隻是,她當時正好帶著兒子出去買東西,沒有在她們那個小院兒。
而她的丈夫邱江卻沒有那麼幸運,當時就被勤興侯府的人殺了!
錢氏帶著兒子買完東西回去,遇到了住在他隔壁的鄰居正要去官府報案。
錢氏知道了丈夫被殺,驚得不顧一切地跑出了京城。
她們也無處可去,正好巧遇了我。
我正好也是孤身一人,便將她們母子帶上,一起來了這大石村。
我編造了一個錢氏死了丈夫,又受婆家欺淩的悲慘故事。
又說,我們是表兄妹,她守了寡,我喪了妻,從此就在一起搭夥過日子了!
就這樣,我們就改了姓名,在大石村落了戶。”
“你額頭上的那個大黑痦子和一撮毛呢?”冷溶月冷聲問道。
魯淮無奈地咧嘴,“在來大石村之前,被我一剪刀剪掉了!
敷了些止血藥,就來了大石村。
後來養好了,隻留下了一點點傷疤。
就算有這點傷疤,也比……也比原來那顆大黑痦子要好得多!
那顆痦子太……太顯眼了!”
“你倒是真夠狠!
殺人害命你乾得了,對自己也下得去手!哼!”冷溶月譏諷地冷笑。
魯淮羞慚地低下頭去,再不抬起。
現在覺得羞於見人了?
不晚嗎?
冷溶月看向魯淮旁邊趴伏在地上的錢氏。
“現在,這錢氏的神智可是清楚的?”冷溶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