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蕭璟煜的話,冷溶月終於肯將頭轉了過來。
她沒有說可以,也沒有說不可以,隻是眼中含怒地看著蕭璟煜。
蕭璟煜無奈地笑了笑,隻好自顧自地說起。
“我父皇在中秋之夜的宮宴上,借著酒意,寫下了那道賜婚的聖旨。
我的人將此事傳訊到若虛峰上。
我得知之後,心中實在是有些氣惱,也有些怨怪我的父皇。
怨他沒有問過我和被賜婚的那位姑娘的意願,就擅自做主,寫下了那樣一道賜婚的聖旨。
因此,我當時片刻都沒有多停留,就辭彆了師父,下了若虛峰,趕回了京城。
下山之時,我師父曾囑咐了我幾句言語。
師父的話,我當然是要記在心裡的。
我是在後半夜進了京城,又進了皇宮。
本想直接去見父皇,讓他收回那道賜婚的聖旨。
可想著師父在我臨行之時說過的話,心中又稍稍平靜了些許。”
冷溶月聽到這兒,不禁好奇地問了一句“但不知,令師尊說了些什麼?”
“我師父說‘姻緣天注定!
是緣,必定是緣;
不是緣,難成緣!’
我師父還說‘是緣非緣,不要貿然決斷!
要先用眼睛看過,再用腦子想過,問問自己的心,然後再做決斷!’”
冷溶月聽了這番話,半晌沒有出聲,似是也在思索著這幾句話。
蕭璟煜則接著說道“於是,我便又改變了主意。
我想著,不如……不如……先悄悄地去見一見那位同樣被賜婚的女孩兒,看看她究竟是個怎樣的人。
如果可能的話,也了解一下那個女孩兒的意願。
如果她和我一樣,也不願接受這份賜婚聖旨,那麼,我就想辦法,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讓父皇取消那道聖旨,以免父皇亂點鴛鴦,誤人終生!
我當時就是本著這個想法才馬不停蹄地直接出了宮,趕去了勤興侯府。
我在一大早就到了勤興侯府,進了月華軒中。
因著我到得太早,怕女兒家還在睡夢中尚未起身,不便前去打擾。
於是,便選了月華軒中一個僻靜的角落隱身,等著尋找機會見那女孩兒一麵。
後來,就聽到一陣嘈雜的聲音響起。
原來是那個殷氏,帶著她的女兒和幾個惡奴到了月華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