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不已的阿溜右掌傷口處竟然在一陣柔和的白光照耀下緩緩的愈合了。
雖然沒了手掌,但是傷口處卻不再流血。
阿溜帶著感謝的目光,向楊禦行了個佛禮。
看著台上的阿難與洗心革麵的阿溜,大祭司臉色十分難看。
四周的民眾都在議論紛紛,
“這佛教的佛法真有那麼厲害。”
“官府都管不了的阿溜,竟然都發誓不再偷盜。”
大祭司看著民眾麻木不仁臉上出現了疑惑,暗道不好。
對著遠方的阿刀使了使眼色。
於是為首的惡霸阿刀率著一乾小弟來到了看台上。
“小和尚,我乃阿刀,我倒要看看你這佛法有何神奇之處。”
話音剛落,楊禦正準備說一說佛教的一些經典名言。
可這阿刀的拳頭就打來了。
還沒等楊禦反應,便被阿刀狠狠暴揍一頓。
“瑪德,怎麼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
不能還手的楊禦,隻能任由阿刀打他。
伴隨著汙穢的言語。
周圍的民眾紛紛露出恐懼的眼神。
也對阿難所宣傳的佛法少了些好奇。
畢竟敢仗義執言之人還是少數。
“還敢不敢妖言惑眾,欺騙我婆羅門民眾。”
一旁的阿溜想要幫忙,可也被那些小弟狠狠地用腳踩在了地上。
無奈有些著急地喊了幾聲,
“放過阿難師傅,有什麼事衝我來。”
“我並沒有胡言亂語,我所說的話都是在講述佛法的道理。”
接著楊禦的口中還吐出一些從未聽過的話術,
“我佛無不可度化之人,接受我佛法熏陶之人,也都可以舍己為人。”
聽著自己口中的言語,楊禦感到很無語。
關鍵時刻講這些,豈不是還要挨打,還不如借給自己點力量。
讓拳頭問問那個阿刀聽不聽話。
阿刀見過太多的混混、賭徒,如楊禦這般講道理的也有許多。
但多數都是軟蛋。
不屑地笑了笑,
“既然佛度之人能舍己為人,那你能為了我,把你的命給我嗎?”
一旁的小弟們都紛紛笑出了聲。
“哈哈哈,這和尚”
就在眾人都在嘲笑著楊禦時,摔倒在地的楊禦直接雙手拿走了阿刀腰上的長刀。
狠狠插進了自己的腹中。
嚇得阿刀立馬做出防禦姿態,以為楊禦是要偷襲他。
可看見自己的長刀,被那和尚雙手插入自己的腹部。
“和尚你來真的?”
從來都是他欺負彆人的份,這還有主動把命送給自己的。
這簡直聞所未聞。
一時間阿刀的腦袋一片空白。
阿刀臉色蒼白地跑回了自己家。
一幫小弟也覺得這和尚太邪門了,命都不要了,跟著阿刀的步伐離開了。
阿溜連忙上來關注楊禦的傷勢,
“師傅,你沒事吧。”
臉上毫無血色的阿難擺了擺手,便昏迷了過去。
但長刀刺入的痛苦卻讓楊禦全程體會到了,
傷口上的神經傳遞的痛覺仿佛如真的一般。
楊禦感覺自己的生命力正在快速流逝。
“難道這就是死亡的感覺嗎?”
“瑪德,真狠啊,自己也捅。”
“這些佛教徒的信仰真的比傳銷組織還狠。”
阿刀跑回了家中,便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中。
讓阿刀的妻子都十分疑惑。
畢竟每次阿刀回家都是耀武揚威,吆喝著自己,並吹噓誰誰又被他收拾了一頓。
阿刀是一個好勇鬥狠的人,最講究的就是麵子。
隻要他從彆人臉上看到恐懼之色,就能感到一種莫名其妙的的滿足感。
可是今夜的阿刀,卻怎麼也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楊禦用刀捅自己的畫麵。
半夜再無任何聲響時,阿刀抱著床上藏著的刀入睡了。
他是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人,就連床上都藏著兩把短刀。
這時的他緩緩做了一個夢。
夢見全家都被殺了,而且是虐殺,死相十分淒慘。
包括自己最疼愛的幼女,
自己失去了武器,滿臉淚水跪著乞求對麵的人放過自己的女兒。
可最終家人都慘死在自己身旁,自己也被賊人取了性命。
“不要,不要。”
枕頭已經被打濕了,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