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癟癟嘴,遲疑了一會兒說道“他的工作,我從來不過問。而且他現在也沒在金泉了。”
“唉,我就這一個女兒,婚姻不幸,她爸爸不管她,我好不容易拉扯大”
陶院長開始賣慘。
樂樂歎了口氣“是不容易。”
陶院長看樂樂有鬆動,又說道“我知道現在辦事不容易。”
話說完,從挎包裡掏出一樣東西,報紙包著,方方正正。
抓起樂樂的包,就要往裡麵塞。
樂樂驚到,死命護住包,“院長,你彆!我回去幫你傳個話,能不能成我不保證。但這東西我不能要!”
樂樂起了身,往後退。
看樂樂執意不要,陶院長停了手。
“嗨,樂樂,你彆跟姐客氣。
這幾年和你相處下來,我是真覺得你這人心眼好。
求人辦事,道我懂,你不要,我不踏實。”
樂樂頭好大,手指插進發縫,捋了下頭發,
“真不用,你這也幫我一大忙。你要非給我,我生氣了!”
樂樂擰起眉,冷下臉,看向陶院長。
陶院長哈哈笑道,“好好好,我把她簡曆拿給你。”
說著拿著一張紙給了樂樂。
樂樂大概瞄了一眼,歎了口氣,“還是那句話,我隻是傳句話。”
一頓飯吃的,食不知味。
下午到了福利院,捐贈儀式完成。
陶院長執意要送樂樂去車站。
陶院長開一部破破爛爛的紅色雪佛蘭,空調也不是很好用。
天很熱,陶院長路過冷飲店,給樂樂買了冷飲。
車子是手動擋,一不小心就熄火。
到一個紅綠燈處,陶院長一個急刹車,樂樂手裡的冷飲灑了出來。
陶院長著急忙慌,打開副駕駛抽屜,讓樂樂拿紙巾。
樂樂說“你好好開車,我自己來。”
抽屜裡亂糟糟,有一包紙巾,旁邊放著一塊表。
紫色皮表帶,有點眼熟。
樂樂擦了擦灑在身上的水。
看外麵也沒地方放紙巾盒,又塞回了抽屜。
表被碰了一下,粉紅金的表殼格外亮眼。
流暢的圓弧,外圍精巧的鑲滿小鑽。
纖薄優雅的表殼,飾有馬耳他十字的表冠,巍然突出。
江詩丹頓——經典款,得有五十萬吧。
倒吸了一口涼氣。
樂樂不動聲色的關上了抽屜。
她靜靜的看看著前方,餘光瞄一下陶院長。
衣著樸素,黑灰兩色,毫不起眼。
花白的齊耳短發,沒有染過。
圓圓的臉,不施粉黛,因為圓潤倒也沒多少皺紋。
戴副眼鏡,非常溫和。
身上沒有首飾,離了婚,連戒指也沒有
可是她的車裡放著一隻五十萬的手表
那麼隨意的放著,大概是有戴的吧。
樂樂是生意人,入不敷出還是盈潤增利,腦子裡盤幾下就出來了。
政府撥款足夠福利院一年的花銷開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