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暖點開微信。
賭氣似的給秦勉轉了二十萬。
之前秦勉給她的十萬還沒動，昨天二叔又把十二萬的嫁妝轉給她了，正好可以用來抵債。
【秦總，麻煩你收一下。】
很快，那頭發來兩個字，【沒睡？】
宋暖很想問問他是不是跟賀佳雯在一起，但又怕自己冒犯，最終又刪掉了編輯好的短信，回了宿舍。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手機又震動起來。
看到是秦勉打來的電話，她愣了下，拿著手機去了陽台。
“秦總，你找我有事？”
她的聲音很輕，像淡淡煙霧散在夜風中。
“我在樓下。”電話裡傳來男人清冷的嗓音，“出來一下。”
宋暖想拒絕，但電話已經掛了。
她隻得換好衣服下樓。
一樓大廳，保安大叔聽到動靜很自覺過來開了門。
宋暖一眼就看到站在台階下麵抽煙的秦勉，對保安大叔道了聲謝，緩步走了過去。
秦勉看到她，順勢掐滅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
“周阿姨說你在學校住不習慣，要不去我那住，離這挺近的，明天上班順便把你送過來。”
宋暖愣了下，“我沒有不習慣，今天打電話就是想還你彩禮的錢。”
秦勉頎長挺拔的身形被暖黃色的燈光籠罩，深刻的輪廓逆著光，眼底的情緒晦暗不明。
“先上車。”
他攥住她手腕把人塞進副駕，宋暖彆彆扭扭係上安全帶。
秦勉繞到駕駛席，很快發動引擎駛離。
車廂裡一片安靜，宋暖望著外麵的城市夜景有些出神。
紅燈時，她忍不住問出口，“你跟賀佳雯算什麼關係？”
秦勉對她沒頭沒腦的問題略感意外，漫不經心吐出幾個字，“見過兩次。”
宋暖抿了抿唇，也不知道哪來的膽子，扭頭看向他，“你今天下午不是專門找她的？”
秦勉恍然，緩了緩，吐出一口濁氣，“我找她乾嘛？”
“那你下午是對她笑還是對我笑？”
秦勉盯著她直到綠燈亮起，勾唇笑了笑，“我對我兒子笑行了吧？”
宋暖耳根紅了紅，因為他一句話心情莫名又好了起來。
窗外掠過不太熟悉的建築物，宋暖小聲問了句，“去哪兒？”
“吃宵夜。”
秦勉專注開車，沒有分給他一個眼神，但說出的話卻像勾子擾人心弦。“怕餓著我兒子。”
宋暖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這時，賀佳雯發來一條微信，【暖暖睡了沒？】
宋暖秒回【沒呢。你去哪了？】
【彆提了，我閨蜜得了急性闌尾炎，我來醫院陪她手術。估計得要明天下午才能回去。】賀佳雯發了一條語音過來。
宋暖同樣語音回複，【你在醫院也要照顧好自己。】
【嗯嗯，放心吧，我堂哥也在。】
過了一會兒，賀佳雯又發過來一條文字，【暖暖，你是不是跟你老公出去了？】
宋暖一驚，打開自己剛才發出去的語音聽了一遍，才發現有汽車的鳴笛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