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嘍。”
石寬知道他又是去找慧姐逗樂子了,很不情願,可被文賢昌拽著,也不敢掙紮。
出了院門,卻不是往老太太院子的方向走,而是去了文賢昌的家。
一進門,文賢昌就把下人攆了出去,拉著石寬進了小屋,然後關上門。
“你會玩牌九不?”
“會一點兒。”
石寬機械地回答。
文賢昌興奮地把石寬按在一張桌子前,桌上已經擺好了一副骨牌。
“那太好了,來來來,快坐下。今晚咱們去組個局,贏那些龜兒子的錢,回來分你點兒。”
“做局賭博?我可沒錢啊!”
石寬的第一反應不是興奮,而是擔心自己兜裡的那八個銀元,難道是胡氏給錢的時候被人發現了?
不過想想也不應該啊,當時在客廳,大耳劉和老聾婆在院子裡劈柴,根本沒注意這邊,而且胡氏是把他拉到門背後,悄悄給的。
“你沒錢我有啊,我今天剛領了月錢。”
文賢昌得意地拍了拍衣兜,裡麵的錢袋發出哢哢的響聲。
石寬心裡輕鬆了不少,但馬上又有些擔心。
“做局騙錢,被發現了不得打斷腿啊?”
“你個傻小子,被發現了還叫什麼局啊!你聽我的,要是我左手握牌,那手裡肯定是有文牌大的。你要是有了進張,就出一張爛文,這樣我就又有進張了,咱哥兒倆都有了看家,那錢不就嘩嘩地來了嗎?”
文賢昌一邊說,一邊演示,那激動的樣子,好像現在就已經賺了個盆滿缽滿。
石寬是個機靈鬼,文賢昌一說他就懂了,立馬附和道:
“要是手裡武牌大,那就右手握牌,或者不握牌,把左手抱在懷裡,隻留右手在桌上,對吧?”
“聰明,我找你可算找對人了。”
文賢昌高興地在石寬肩膀上拍了一下,還給他倒了杯茶,推到了他麵前。
石寬也不囉嗦,一口乾完那杯溫茶,接著說道:
“要是彆人牌大,咱兩家就留牌。一個留文,一個留武。留文的用左手摸牌,留武的用右手摸。這樣的話,除非他的牌大得離譜,不然肯定是我們其中一個人結牌。”
“兄弟,你這主意太絕了!我感覺我離發財不遠啦!我去把他們幾個叫來,先演練演練。”
文賢昌打開門,朝院子裡喊道:
“二蛋,馬六,你們都給我進來!”
不一會兒,二蛋、馬六還有其他幾個下人都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心裡直犯嘀咕,不知道主人要乾啥。
文賢昌熱情地招呼二蛋和馬六坐下,興高采烈地說:
“來來來,你們倆坐下,陪我們玩一把牌九。不賭錢,你們也沒幾個子兒。要是能贏了我,我就讓蔡婆子買隻雞回來,晚上給你們加個菜。要是輸了,那還是老樣子,鹹菜南瓜湯。”
旁邊有個五十多歲的女人,是文賢昌院子裡的廚娘,也是馬六的老婆。她有點不相信,問道:
“真的嗎?二少爺,你可彆拿我們下人開玩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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