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石大叔幫回答了,林莊也就不再說話。
石寬心裡又是一咯噔,怎麼又是三月二十九啊?這日子就這麼好嗎?石妮要在那天結婚,而他也是,這是巧合還是對撞?
“哦,那恭喜了。昨晚蚊子太多,咬得我整晚睡不著,有點困,我先眯一覺,需要推車的喊我下來啊。”
“哦,蚊子出這麼早啊,我家好像還沒什麼蚊子飛。”
石大叔有點納悶,不過也沒有細究。
板車一路搖搖晃晃,好像隨時或隨地會散架似的,隻有那牛梆“咚咚當當”,一直在告訴,不會的,不會的。
無驚無險,霧散日出,一個多時辰後,板車終於到了熙熙攘攘的龍灣鎮。石寬彆過石大叔,走進了文家大宅。
才進門沒多遠,遇見了陳管家。陳管家身邊的隨從已經換了一個人,不是那絡腮胡阿德,而是一個有點眼熟,左耳旁有顆大黑痣的男人。
陳管家也看到了石寬,走過來諂媚的說:
“石隊長啊,兩天不見你,你去哪了?”
以前的陳管家可不是這樣的,自從他要成為文家姑爺的消息傳出去後,陳管家每次見到他,就變得這樣客客氣氣。
“回家做清明,三小姐蓋學校的事也找我幫忙,這不匆匆的又趕回來了。”
“嗬嗬,你辦事利索,不拖泥帶水,她才愛找你啊。”
“唉,一點小事,都是我們這些農人會做的。比不了你啊,能寫一手好字,還會撥算盤,我得趕緊回去把包袱放下,不和你聊了。”
和陳管家說話,總感覺很不自然,石寬不想多聊,走前又看了一眼那耳朵旁有顆大黑痣的男人。
腦子裡突然想到了剛來文家見工的那一天,不就是這個大黑痣騙他,不想他一起競爭幾個短工的崗位嗎?這人怎麼混到了陳管家身旁來了?
回到老太太院之前,那大坪子上,護院隊員正在操練,小申和牯牛強已經從五裡排回來了,也在隊伍裡麵。他走過去,和眾人打了一下招呼。
隊員們停止了操練,過來和石寬圍坐在一起,閒聊著。
一會兒,他把牯牛強和小申拉過一旁,低聲問道:
“珠姐家的事辦的怎樣了?”
“可以說非常完美,強哥有希望了。”
小申笑意盈盈,搶在牯牛強前頭把話說了。
石寬剛開始心裡還有些擔心,聽到了這話,放鬆了不少,笑問:
“怎麼個完美法?”
這回牯牛強倒是先答了,不過卻不那麼高興,帶著點愁容的說:
“也不完美,阿珠沒答應我和她一起還錢。”
“你說的不算,我要聽小申說,小申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牯牛強這樣子,能把事情完整敘述清楚都難,石寬急於想知道什麼事?也就不理他,扭過頭來,麵向小申這一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