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文賢貴老實的回答著,他隻是膽小,並不是充耳不聞。他沒去看打槍比賽,卻也聽回來的下人說誰打的最準,誰領了多少子彈。
“打槍不是說打就打的,還是要練膽量的,你先跟著我吧,我看你什麼時候可以了再教。”
“對,什麼時候你不哭了,我就讓他教你。沒有我的同意,他敢私自教你,我就打他。”
慧姐也是會欺負人的,和比自己還弱小的文賢貴在一起,她就感覺自己是個大人。到了石寬身邊,抬起手裝作要打的樣子。
慧姐是傻子,文賢貴可不是,不過他不知怎麼開口反駁,也隻能默認了。
練膽量怎麼練?不能總靠拍桌子嚇唬人吧?要怎麼樣才能把文賢貴的膽量真正練大起來?石寬也不知道。
現在他想去文賢鶯的學校一下,找羅豎問點問題。乾脆就讓文賢貴和慧姐在家,和慧姐玩得熟一點,膽量也許就來了。
還沒到學校,那朗朗的讀書聲就傳入了耳朵,讓石寬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
學校的操場上,柱子和趙寡婦,還有古得金三人,蹲坐在那裡選葉菜。學生們吃的菜都是從家裡背來的,這些葉菜留不久,要先吃掉。
柱子眼尖,石寬的頭才剛冒出來,他就已經看到,立馬咧著嘴笑
“阿寬,你也太不夠兄弟了,這麼多天了也不……”
柱子的話還沒說完,腦袋上就挨趙寡婦拿手裡的菜根敲了一下,他扭頭看過去,看到趙寡婦眼睛白多黑少,正瞪著他。他一臉無辜,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趙寡婦也是讓柱子明白的,罵道
“嚷這麼大聲乾嘛,文校長說了,不能大聲喧嘩,影響孩子們上課,你忘記啦?”
柱子這才知道為什麼挨敲,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
“這不是阿寬兄弟來了嗎?”
石寬見此情景,暗自慶幸自己沒先開口。他要是開口的話,肯定會大聲嚷,那少不了會被文賢鶯罵。
他走過去,壞笑道
“趙嬸,柱子的腦瓜越來越不靈了,之前我還以為他是去偷吃的雞忘記,原來是被你敲的啊。”
趙寡婦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說
“石隊長,你來了,我拿個板凳給你坐。”
古得金現在有伴了,人卻好像沒有之前那麼快樂。他放下手裡的菜,準備掏出煙鬥抽一袋,問道
“寬侄,大頭現在咋樣?”
“好得很,你還擔心他。”
石寬和三人聊了一會,就想去看看學生讀書是什麼樣的,放輕了腳步,向一間教室的窗戶走去。
那些他和羅素兩人一起釘的長條桌椅上,一個個頭發焦黃,衣服沾著泥土或者草屑的孩童,或坐或趴,有的雙手托著腮幫,有的索性蹲下桌子,玩他的小東西。
前麵用兩根木頭架起的大黑板前,一位頭發紮起,露出白皙脖子的少女,手拿粉筆,在上麵寫著一些漢字。
不需要看臉,就知道那是文賢婈。石寬有些鬱悶,和文賢婈水火不容,怎麼看到的第一個就是。
他正準備轉身溜走,去第二間教室看看,文賢婈就寫完字,轉過身來,一下子看到了他,四目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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