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姝言下之意,倒還是有點舍不得。
實在是人手不足,做的有點少。
她舍得的口脂,他倒還猶豫,不舍得的西瓜霜含片,周景和拿得倒是快:“好,我試試。”最近他卻是挺上火。
沈清姝叮囑他:“不要吃,就含在嘴巴裡,等它自己化掉了,連著口水一起吞下去就好。一日三次,一次一到兩片,明白嗎?”
周景和連連點頭,一包六片,仔細收好:“行,那我就先回去了。”
兩人道彆,周景和先走,沈清姝又喝茶賞了會兒街景,才慢悠悠的起身。
畢竟男女有彆,周景和又身份不同,老往沈家跑,怕有心人會大做文章,因此,若是有事,兩人就來此處茶樓碰麵。
沈清姝出了茶樓,慢悠悠地走在路上,路經沈家藥鋪的時候,往裡看了看,隻見裡頭門可羅雀,夥計斜靠著門檻,無所事事的樣子,裡頭的坐堂大夫都在打盹。
齊景逸的濟世堂可不像這樣,那裡堪比過年,每個坐堂大夫前邊都排了長隊,熱熱鬨鬨的。
雖然她也希望天下沒病患,沒有藥鋪這種東西才好,可顯然不是,人吃五穀雜糧,總有頭疼腦熱不舒服的時候,彆人家都熱熱鬨鬨,自家這樣的,一看給人的感覺,就是張茂一手創立的藥鋪,也不過如此的感覺。
對她祖父神醫的威名有礙啊。
“你們掌櫃的呢。”她越過門口靠著的夥計,直接走進去,敲了敲坐堂大夫的桌子。
坐堂大夫正昏昏入睡,突然被敲醒,愣了一愣,才發現竟然是大小姐,他急忙站起來:“大小姐,真是,真是對不住,在這坐著坐著就不知道什麼睡著了。”
沈清姝搖了搖頭,隻問:“何掌櫃呢?”
自家才捐走了一百一十六萬兩的銀子,雖說還有錢花,但是坐吃山空,太沒有安全感,而且,這銀子是好東西,以後說不定多的用銀子開道的時候。
坐堂大夫忙要說,夥計已經驚醒,忙說:“我去叫,我去叫。”
說罷,就把裡頭的何掌櫃叫了出來。
一番家常過後,沈清姝言歸正傳:“為何隻有我們家藥鋪沒有人來看診?”
何掌櫃的歎口氣:“我們沈家藥鋪的名聲,在這十來年都敗光了,前頭趙老爺叫的大夫,經常給人看錯病,招來的夥計犯懶,藥材計量有時候都抓不對,前頭的蔡掌櫃的監守自盜,把鋪子裡人參都偷跑了,林林總總,各種原因,咱們家鋪子一時半會兒的,還真起不來。”
沈清姝點點頭,藥鋪接手的時候,她就已經自己試探過坐堂大夫的水平,醫術不行的都已經開走了,剩下的兩位坐堂大夫,一位擅長骨科,一位擅長婦科。
至於各種假冒偽劣的藥材,都已經銷毀。
“這樣下去不行。”
好好的藥材在有效的時間賣不出去,那就隻能壞掉了,還不如捐出去做善事。
隻是她才捐了一百多萬,再捐,彆人還以為她沈家富可敵國呢,朝廷缺錢了就想起她,那可怎麼得了。
“大小姐有什麼好辦法?”何掌櫃的忙問。
沈清姝想了想,當即說道:“現在正暑熱難當,你每日下午申時開始,固定在咱們藥鋪門口免費贈送清涼解暑茶,並在門口寫上牌子,九月一日到九月三日,連續三日,本藥店前一百名來看診的患者,免費看診,第一包藥材免費的話,這人氣自然就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