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太後在三公主周蔓等人的爭辯中,幾乎立刻認定了,就沈清姝對她的侄孫下了手,她怒不可遏地喝道:“來人啊,把沈清姝給我押送天牢裡去,好好查問。”
她就不信,嚴刑拷打還撬不開她的嘴。
當即兩個太監上來押人,沈清姝眸光一閃,卻是躲開了太監的手,向胡太後說道:“太後娘娘,我真的是無辜的,真正害了胡世子的凶手,不是我。”
“死鴨子嘴硬,不是你,是誰?”胡太後氣得不得了。
皇上也皺了眉頭,母後的性情,還是一如既往地單純,彆人說兩句,她就被牽著鼻子走,一輩子心裡也沒多少成算。
“雲姝縣主,你說你冤枉,你可有不在場的證明?”
不虧是皇上,一團亂麻中,還保持著清醒,一問就是關鍵。
沈清姝低垂眼瞼,飛快地想對策,不如,就說她迷路了,反正她在這裡的布局,最後依舊會指向背後的凶手。
“父皇,您看她,她心虛了,因為她根本沒有不在場的證據。”三公主周蔓得意地笑起來。
沈清姝皺眉:“三公主為何一再肯定,我一定就在這裡?”
三公主冷笑:“宮女親眼看見的啊。”
好嘛,事情又繞了回來。
梁氏心急如焚,忍不住說道:“雲姝縣主,你是不是跟胡世子有了什麼誤會,所以失手傷了他。”
此話一出,頓時人群中一片嘩然。
因為多多少少,有很多人都聽過沈家的那些傳言,她一盆水,趙家的一群人渾身長瘡流膿,繼母薑氏癱瘓在床,死了的丫頭,她也能救活了,在沈家藥鋪門口鬨事的乞丐,是吃了砒霜的,必死無疑,她也能立刻將他救活。
她能用藥救人,亦能用藥害人。
梁氏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她猜測,就是沈清姝對胡世子動了手,為了怕牽連到她們家,梁氏見縫插針的像跟沈清姝撇清關係,
此時,沈清姝幾乎是百口莫辯。
秦敏嘉很是著急,可她無能為力,旁邊秦敏柔幸災樂禍的眼神,看得她更是心煩氣躁。
胡世子本就不是好人,就算沈清姝對他動手,一定也是因為他先對她不懷好意。
“雲姝縣主,你是沒有證據證明自己不在現場了?”眾目睽睽之下,皇上隻好秉公處理。
沈清姝深吸口氣,正想說什麼。
突然一道清冷的嗓音,在人群後,淡淡地響起:“我可以替她作證,因為在你們發現她不在宮宴上的時候,她正好跟我在一起。”
沈清姝有了人證了。
眾人驚訝地看向來人是誰,結果,紛紛目瞪口呆。
來人修長挺拔的身材,穿著一襲深紫色織錦長袍,上繡著金絲祥雲紋,隱約金光中又浮現出五爪金龍的氣勢磅礴,英俊的麵容上,眉宇間滿是冷峻威嚴,眸光冷定,貴氣逼人。
“是太子殿下。”
“見過太子殿下。”
眾人紛紛俯身問安。
沈清姝隨眾人低頭,不顯山不漏水,仿佛跟他不熟。
“兒臣給皇祖母請安,給父皇請安,給皇後娘娘請安。”他踱步上前,向胡太後等問安。
至於殷貴妃,他看也不看。
殷貴妃一張嬌豔的麵容,頓時有些扭曲,這周慕瑾,又一次當著人的麵,給她沒臉。
胡太後跟皇上都很吃驚,二人都深諳周慕瑾的脾氣,那是一個處事冷酷的人,從不願意多說一個字廢話,更不可能為一些閒雜小事出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