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博煜很不耐煩:“出了何事,我現在還忙著呢?”
忙著去找沈清姝的麻煩。
侍衛是王府養的私兵,對王府的事最是了解,知道自家世子品行傲慢,不可一世,對王妃和郡主態度從來都十分敷衍,可現在他說的是郡主出事了,世子竟然也無動於衷,竟然說他還忙著呢?
他不過頭頂一個世子頭銜罷了,沒有實權,終日無所事事,他還能忙什麼?
侍衛如此想著,可不敢跟秦博煜多說,急忙低頭將井福街的事情跟秦博煜彙報了一遍。
“什麼,有刺客!”秦博煜忍不住大吃一驚,急慌慌地問道:“人抓住了沒有,那裡現在危險不危險?”
要是刺客還在,傷了他可怎麼辦?
真是太可怕了,朗朗乾坤,天子腳下,竟然還有這樣瘋狂的刺客,敢在鬨市行凶,亂砍亂殺。
侍衛有些無語:“世子,郡主還在井福街,您不去看看嗎?”
怕他不去,忙補上一句:“王妃娘娘已經去了。”
王妃都去了,他能不去嗎?
他腦子一轉,罵起沈清姝來:“沈清姝,一定都是她的錯,她就是個災星。”
不管如何,就算他煩大妹妹秦敏嘉性子軟弱,沒腦子,他好歹也是大哥,怎麼也得去一趟,不然父親回府,還不知道會怎麼責罵他。
秦博煜心不甘情不願地拉這個驢臉,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地跟著侍衛往井福街走去。
從西坊到井福街,路途不算太遠。
等急匆匆趕到的時候,安王妃的馬車正要被擋在路口,不準入內。
安王妃不顧身體虛弱,已經下了馬車,站在路口與封禁的侍衛長在說話。
侍衛長麵部表情,依舊拒絕:“太子殿下不曾發話,爾等不敢擅作主張。”
秦博煜從小到大囂張慣了,見一個小小的侍衛長竟敢為難他的母親,她的母親可是堂堂的安王妃。
他當即翻身下馬,冷冷地嗬斥起來:“大膽,你算什麼東西,也敢這麼跟我母親說話,你這個侍衛長是不是不想乾了?”
侍衛長是周慕瑾的親信,武藝高強,處事嚴謹,誓死隻效忠周慕瑾一人,在他眼裡,隻怕皇上來了,他也敢違抗。
他冷嗖嗖地將秦博煜看了一眼。
經曆過血腥洗禮,冰冷的眼神,秦博煜這種溫室裡長大的貴公子,就像看到了才生吃了獵物血肉的狼。
他嚇了一跳。
安王妃深知其中厲害,立刻說道:“博煜,不得無禮,這位侍衛長可是太子殿下的人,好好說話。”
安王妃說了話,秦博煜立刻不知道怎麼生出來的底氣,又冷笑起來:“什麼侍衛長,不過是太子殿下養的一條狗。”
安王妃頓時黑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