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側妃?
沈清姝有些迷惑了,那她圖什麼?
害死了安王妃自己當王妃?她當王妃做什麼?她又沒有兒子繼承王府,空有一個王妃的頭銜,這富貴不過是過眼雲煙,值得她付出生命的代價去博一下嗎?
沈清姝這樣想著,柳側妃跟沈巧娘是不同的,沈巧娘不是扒著周慕瑾,扒不成寧肯讓女兒做康王的側妃,也要鑽到奪嫡的熱門人選的府上去,總體目的,隻能說她野心勃勃,背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到底是什麼?
沈清姝在困惑裡慢慢地睡著了。
安王府王妃險被毒蛇咬傷的事,第二天就隱隱有風聲傳來。
安王府,地牢裡。
經過一夜審問,蔡媽媽已經招認了,柳側妃實在高估了自己身邊的人衷心的程度。
“來人,先把她給我吊起來。”安王爺麵無表情地說道。
地牢裡湖南潮濕,比沈家的地牢還大好幾倍,牆壁都是黑紅色的,另一麵牆,掛上滿滿當當各種各樣驚悚駭人的刑具,地上還有火盆,還是水缸。
柳側妃在這裡待了一夜,自己都要嚇瘋了。
“王爺,王爺,妾身是冤枉的啊。”眼看著自己藏在牆角,也被兩個侍衛拉起來往外拖,她嚇得哭喊起來。
安王爺麵若冰霜,冷冷盯著她,一轉頭,命人將一個渾身浴血的婆子推倒在地上:“冤沒冤枉你,你看看這是誰?”
那婆子一頭亂發,蓬頭垢麵,雙手十指扭曲在顫抖著,身上衣衫樓板,不知被抽了多少鐵鞭。
柳側妃傻了眼:“你,你。”隨即,她飛快地反應過來,頓時哭喊起來:“好你個蔡媽媽,我對你不薄啊,你竟然栽贓陷害我,弄死了我,對你有什麼好處。”
蔡媽媽渾濁的老眼看著柳側妃,她渾身劇痛,艱難地看向安王爺:“老奴,都是聽側妃的命令行事,求王爺饒了奴才一命。”
天知道她昨晚上經曆了什麼樣的酷刑,王爺不虧是行軍打仗腥風血雨裡闖過來的大將軍,他拿逼供奸細的手段在逼供她,她怎麼受得了。
“不,不是的,王爺,毒蛇的事情真的跟我沒關係啊。”柳側妃驚恐地大哭起來,她一直很有心計,知道現在隻能要死了不承認,要不然,還是一個死。
挺過去了,還能有一線生機。
安王爺冷冷掃過來,眼神就像看著一個匍匐在自己腳下的戰俘的屍體,雖然也是人,可他不會為這種人有絲毫的動容。
“不想掛起來,是不是?”
柳側妃慌忙點頭,以為王爺會念及他們這二十年的夫妻感情,放她一馬,就聽到安王爺冷酷無情地說道:“那就用水刑。”
水刑?
那是什麼刑罰?
她來不及反應,就被侍衛立刻捆綁起來,放在一個頭底腳高的凳子上,恐懼讓她想要尖叫,迎麵一塊濕漉漉的布巾整個蒙住了她的頭,尖叫聲立刻被堵住,隨即,一瓢水嘩的一聲澆在本就濕淋淋的布巾上。
她什麼都看不見,沒辦法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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