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兒那個缺心眼的丫頭，要她幫忙隻會幫倒忙，豈不是她們兩個全都在自尋死路？
她娘答應了。
趙清婉的心裡激動的怦怦直跳，勉強壓住心頭的不安和惶恐，露出笑來：“娘，你要幫我的事情很簡單，就隻需要到康王府走一趟，說我有辦法找到徐靈萱是怎麼陷害大公子的，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事成之後，他們一定要幫我做到。”
薑氏也忍不住好奇：“什麼要求？”
趙清婉眼裡迸射出冰冷嘲諷的光來：“讓我做秦博煜的正室夫人，上族譜的，死了也會跟秦博煜埋到一起的那種正室夫人。”
正室夫人？
薑氏懵了，大周國不是沒有這樣的先例，隻是，妾室扶正的夫人，被視為是野路子上位的女人，正經的夫人也不大願意跟她們來往，覺得是拉低了自己的身份。
“婉兒，你這樣······”
趙清婉知道她娘在想什麼：“娘，你放心，我對秦博煜已經死心了，等我做了他正室夫人，再想方設法懷個孩子，我這輩子守著孩子，還有安王府分給他的家業，也足夠了，到時候我再好好培養我的兒子，這輩子就能好好過下去了。”
不得不說，這段話讓薑氏心裡也跟著火熱起來，是啊，女兒已經跟了秦博煜，在沒入了安王府之前，都已經滿京城都知道她跟同父異母的姐姐的未婚夫暗中私通的事，接著就是大著肚子被養成外室的事情，誰不知道呢？
她京城裡的人是嫁不了，離了京城，再想回到這個錦繡富貴之地，幾乎是不可能了，至少三代以內兒孫不可能，以後隻怕還會落魄的更厲害。
沒有根基的人，想要往更高一層的階級努力，猶如鯉魚跳龍門，要靠一個才學出眾的兒子替你掙來，讀書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那這樣的希望就太渺茫了。
“好，娘答應你。”薑氏應了下來，反正大女兒叫她幫的也不多。
趙清婉摸了摸淚，這才問：“娘你今天帶著芙兒過來，是什麼事？前段時間你說芙兒嫁到了皇商黃三老爺家去，做了正室夫人，那老爺就是年紀大點，人醜點，但是有錢，我怎麼瞧著妹妹的打扮，不像富家太太的樣子？”比她這個不受寵的姨娘穿的還廉價。
聽她提起趙清芙的婚事，薑氏忍不住歎氣，不虧是自己心眼比馬蜂窩還多的大女兒，一眼就看出了女兒不妥：“我也問了，你妹妹說，那黃三老爺為人吝嗇，他自己的好衣裳都是留著見客穿，家裡都穿著舊衣裳，哎，反正我也說不清他這個人怎麼樣？我當時是不想要這麼一個女婿的，你爹收了黃三老爺的好處，死活要把你妹妹嫁過去，你看你妹妹，整個人都沒有了活泛勁兒，死氣沉沉。”
趙清芙經曆過黃三老爺和蔡婆那樣非人的折磨，從前的鮮活氣，那點天真張揚，都消失不見了。
趙清婉也忍不住皺了眉頭，她也想起那皇商黃家來，她也聽聞過黃家的底細：“爹也真是的，這黃家他也敢沾，不過那黃家的大小姐黃鸝兒是康王爺的寵妾，這倒是一個可以跟康王府再拉近關係的途徑。”
話說著，一拐彎，趙清婉就又說到了自己身上。
薑氏愣了一下，也就沒再提趙清婉嫁的不好的事情。
“娘，姐姐，你們說完了嗎？”趙清芙在外頭等了老半天，腿都酸了，實在忍不住在門口悄悄問。
趙清婉就說道：“說完了，你進來吧。”
趙清芙忙走了進來，趙清婉便又看向薑氏：“娘，麻煩你到門口站著去，府裡頭，我壓根沒有一個心腹，那丫頭我也信不過的，咱們這些事千萬不能走漏了風聲。”
薑氏心裡挺不樂意，哪有給女兒看門的，但是聽她這麼一說，她也知道，這是沒辦法了。
“好，那你們快些，要是二少爺來了，我還真攔不住的。”
剛才就說了好一會兒話了。
趙清婉還沒有答話，趙清芙就先說：“是，娘，我們知道了，我會跟姐姐快點說的。”
薑氏這才走了。
薑氏一走，趙清婉便問趙清芙：“你找我什麼事？若是要銀子的話，你看看我現在，像寬裕的樣子嗎？”
趙清芙已經鼻子一抽，眼淚流了出來：“姐姐，我不要銀子，姐姐，我今天是求你救命的。”說著，她就按著趙清婉的膝蓋要給她跪下去。
趙清婉愣了：“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趙清芙起來了，卻是對趙清婉三兩下就解了自己的衣裳：“姐姐，你看。”
趙清婉嚇了一跳，沒來得及製止她這輕狂的舉動，就被趙清芙身上的一條條紅痕被震驚到了，尤其是那曖昧部位的繩索勒著的傷痕，已經變得青黑發紫。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話說完，她倒吸一口涼氣：“都，都是黃三老爺做的，他有這種癖好？”
趙清芙拉攏衣裙，含淚點頭：“姐姐，比這還過分，他把我當什麼呢，我覺得就是妓院裡的窯姐兒，也沒有天天過我這樣的日子，姐姐，你替我想想辦法，在黃家，我活不下去的。”
有些話，出於自尊，她還不想全都說完。
趙清婉受到了極大的震驚，忽然就有些慶幸，秦博煜偶爾一次要跟兩個女子玩樂，可也不會玩這種花樣，可見安王妃教的也好，讓他這種人保持有最基本的做人底線。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你看看我自己，被關在這安王府裡，自身難保。”身為她的妹妹，總歸她還是同情的。
趙清芙忙說：“有辦法，有辦法的，姐姐不是說你知道徐靈萱是怎麼控製大公子的嗎，那，那你能不能也給我找來那些藥，我給黃三老爺喝了，我叫他給我寫和離書，叫他給我一大筆銀子的賠償，不怕他不給。”
趙清婉愣了，看著妹妹單純的眼神，不禁沉思起來。
這種好用的藥，用到黃三老爺身上，就浪費了，而且，就是用了，提這樣的要求，也太愚蠢了，反正已經毀了清白，控製了黃三老爺，在黃三老爺的富商享受榮華富貴不是更好？到時候黃三老爺就是她腳下的一條狗。
這種藥，吃了還想吃，不吃就生不如死，滿地亂滾，這跟狗還有什麼區彆？
“好，我答應你。”趙清婉心裡不管怎麼想的，麵上卻是笑眯眯的答應了趙清芙。
趙清芙卻是又問了一句：“姐姐，那你三天之內可以拿到這個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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