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趙清芙強忍住哽咽，看著黃有貴看著她嘲諷輕蔑的眼神，一時衝動，她想把黃有貴的老底給揭了。
黃有貴他不是人。
趙清芙年紀小，心思簡單，黃有貴打眼一瞧就知道她想乾什麼，當即哈哈笑起來：“我夫人這是替你這個當大哥的開心呢，趙家如今沒什麼營生，你又要讀書，有我在背後幫扶你們，這銀子就有了，書也能讀了，從前的那種好日子，不是眼見著就回來了嘛。”
黃有貴這麼一說，趙振平和趙皓軒父子兩個，臉上都忍不住露出喜色來，從前的日子？
從前在巨富沈家當家做主的時候，金奴美婢的伺候著，早晚都是珍饈佳肴，想吃什麼吃什麼。
趙皓軒愛吃鴨腸，不吃鴨肉，一碟子鴨腸下來，要好幾隻鴨子來湊，餘下的鴨肉等物，便是要扔掉，這都是其次，關鍵是那些美貌的丫頭伺候著，捶背捏肩揉腳，彆提把他伺候的多舒服。
趙振平愛吃高湯做澆頭，做出來的小白菜，香甜脆嫩，那高湯是好幾隻雞燉爛了加上各種珍貴作料熬出來的。
一桌子菜少說三十兩銀子起步，可現在，他們家一兩銀子可以過一個月。
還有綾羅綢緞，薑氏戴的珠寶首飾，低於二十兩的都覺得沒臉見人，一對耳鐺都得金玉樓裡出品的才行。
因此，彆說趙振平心動，薑氏也有些忍不住，過去那富貴的日子，就好像是她曾經做過的一場美夢。
窮困的日子過了這麼久，她已經強迫自己忘記過去有多風光，可有黃有貴這樣有錢的女婿說，他們家可以重新過上那種榮華富貴的生活，她依舊可以做她有錢人家夫人，她頓時激動起來。
看趙清芙還在震驚氣怒的模樣，當即暗暗掐她一把，衝著黃有貴就笑起來：“這孩子被我從小慣壞了，一身的臭毛病，她嫁到你們黃家去，若是有哪裡做的不對的，你就管著她，她要是不聽話，你就叫人來告訴我，我去說她。”
“對，我娘說的是。”趙皓軒還在一旁附和。
趙振平正是端著親爹的架子教訓起趙清芙來：“看爹給你找了這麼一個好女婿，叫你嫁過去當正房太太，你可彆不知足，踏踏實實地跟黃老爺過日子，早早生個兒子要緊。”
趙清芙眼淚滾下來，萬般痛苦的言語，都被這至親的三人給她憋回到肚子裡。
黃有貴給趙振平幾個人畫了好大的一張餅，就跟趙清芙進了屋子裡去。
一進屋子，黃有貴就衝趙清芙笑一下，當趙清芙忐忑的時候，就見他麵不改色地走上前，就來把她的衣服。
趙清芙嚇壞了，一把抓住衣領子往後縮，驚恐地說道：“你想做什麼，這是大白天，這是我們家。”
自己親爹親娘，大哥，就在門外幾步遠的地方，人又不是畜生，會隨時發青？要爹娘撞見她這種事，她不如去死！
“你剛才不是還敢瞪我嘛，現在怎麼就怕了？”黃有貴也不是真想這麼做，他就是嚇唬嚇唬她的，他懂得怎麼摧毀這種小姑娘的心理防線，扯了兩下，就啪啪的拍著趙清芙恐懼的小臉，呲著牙，眯著眼。
在趙清芙的眼裡，他被惡鬼還要可怕。
“嗚嗚，我，我再也不敢了。”趙清芙急忙哭著求饒。
“跪下！”黃有貴冷哼一聲。
趙清芙怕黃有貴真的做出那種放浪形骸的事情來，急忙拉著被扯散的衣裳就柔柔弱弱地跪在黃有貴的腳下，忍不住輕聲抽泣。
黃有貴這才施施然地在一旁坐下，翹著腿：“明日我給你派來一輛馬車，你就有那輛馬車載著沈清姝往遊船上去·······”
趙清芙聽著，等他話說完，她才一愣：“那茶水，我，我也要喝嗎？”
“不喝，她不就起疑了嗎？”黃有貴冷冷盯她一眼。
“我，我害怕。”趙清芙眼珠轉了轉，擺明了，她害怕自己在昏迷中也會出什麼事：“我們說好了，事成之後，你會放我離開。”
黃有貴嗤的一笑：“當然，我說話算數。”
趙清芙猶豫不定地看著黃有貴的臉色，點了頭，現在她沒有退路了，爹娘都靠不住，她隻有一個人，不如就拿著大筆的銀子自己買個院子，自己過。
姐姐趙清婉從前住的那樣小院就可以，買另三個下人伺候著，過的舒舒服服，她也那樣就好。過了一年，等風頭過去了，她再找個老實人嫁了。
趙清芙心裡已經打算好了。
趙家熱情的送走了黃有貴，等趙振平和趙皓軒父子兩個出去吃酒，薑氏便進來看剛才一直沒有出屋子的趙清芙。
“芙兒啊，你，你會不會怪我？”薑氏歎息一聲，聲調鬱鬱地問道。
趙清芙呆呆坐在窗前，跟個木頭人似的，聽薑氏這麼一問，她才回過神來，默默地將薑氏看了一眼，繼續低著頭發呆。
薑氏忍不住有些心虛：“我知道黃老爺年紀大了，配你，是委屈了你，可如今你們兩個已經成了親，木已成舟，你那時候說想要拿了銀子遠走高飛的話，也是糊塗話，你一個無親無故，年輕貌美的小姑娘，到哪裡都會招人的眼，拍花子你知道嗎，把你迷暈了，直接就賣到了天南地北去，一輩子都回不回來了，你就不怕嗎？”
趙清芙眼淚啪嗒啪嗒落下來，又看了薑氏一眼，眼裡充滿了對她的失望，還有她心裡滿滿的痛苦。
“娘，跟著黃有貴，我活不長的，那個人他，他。”
“他怎麼了？”薑氏不明白，猜想著：“你還是覺得他太老，太醜？”
“嗚嗚。”趙清芙爬在桌子上就痛哭了起來，太老太醜，也就算了，他畜生不如啊。
“你倒是說話啊，他到底怎麼了，有什麼問題？”薑氏急了，推她的胳膊問她。
“他有病。”趙清芙總算嚷了一句出來，黃有貴這個樣子，身子沒病，也是腦子有病。
薑氏傻眼了：“你是說他，染了臟病，你，那你······”
趙清芙滿臉羞憤，眼珠轉了轉，就哭道：“我，我還沒有，他用那些東西弄我。娘，我受不了。”
那東西，是什麼東西？
薑氏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不夠用了，但是看到女兒這幅羞憤到沒臉見人的樣子，她頓時震驚的倒吸一口冷氣，明白那那些東西，是什麼東西？
自己女兒才十五歲，這輩子還長著呢，就開始守活寡嗎？
而且，這黃有貴的對她，比守活寡還可怕，聽說那方麵不行的男人，用彆的東西，比正常的男人還要凶狠，還要變態。
她踉蹌著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捂著胸口，喘不過氣來：“這，這，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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