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我的臉流血了,血。”
隨著液體流在了臉上,趙清芙下意識摸了一把,就看到一手的血,她恐懼地尖叫起來。
沈清姝最後看了她一眼,她做不到殺人,但是按著趙清芙帶給她的傷害,讓她盯著這個屈辱一輩子活著,也算是給自己出了口氣。
白芷跟著沈清姝離開,冷冷地看了趙清芙一眼,自家小姐隻是給她額頭上劃了一個記號,用頭發還能遮得住,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要是這件事放在她的身上,早一刀結果了這個賤人。
胡久思的侍衛們已經被悉數放倒,按著沈清姝的吩咐,儘量留下他們的性命,因為有比讓他們死了還要痛苦的事情正等著他們。
胡久思一個人,顫巍巍的站在角落裡,手裡徒勞地抓著一把從地上撿起來的刀,對著那一人之力就將他所有侍衛放倒了的男人。
“我可是太後娘娘的侄孫,你要是殺了我,太後娘娘不會放過你們的,會誅你們九族。”
窮途末路了,儘管胡久思雙腿都在不停的發抖,他還在說著威脅的話。
“是嗎?”沈清姝不緊不慢地走了過來,端詳著胡久思這幅狼狽恐懼的模樣:“胡世子怎麼這個樣子了,一開始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嗎?你要羞辱我,還想讓你的這些侍衛分一杯羹?”
沈清姝身為一個女人,說起這種話,依舊是麵不改色。
可見她從頭到尾,一點都沒有怕過。
這個怪物。
胡久思覺得自己要瘋,這個女人,她的的確確從一開始就不是一般的女人,或許她隻是身體性彆為女人,她甚至比更多數的男人更難對付。
“沈清姝,你放過我,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會對任何人說起過,權當一切都沒有發生。”
現在他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立刻逃走,否則,他怕眼前這個男人會殺了他。
這是長江流域,屍體被捆上大石頭沉在水裡,這輩子也彆想被發現,在衙門裡隻能報一個失蹤。
這事他做過不止一次,他深深的恐懼自己也會落到這種地步。
“小姐,怎麼做?”男人冷冷問道。
胡久思死死地盯著這人的眼睛,忽地,他想了起來,為什麼自己會覺得這個男人很眼熟,因為就是這個男人,在相思園裡當著那麼多人的麵,連扇了自己六個巴掌,讓他整整七八天都不敢出門見人,現在臉上還留著印子。
這個回憶讓他更是恐懼到想要翻白眼昏過去了。
沈清姝抬手示意了一下。
那男人當即打暈了胡久思,連同地上那些昏迷的侍衛們一起,包括胡久思,全都拔了皮,扔進了一個廂房裡,鎖上了門。
“這裡,還有這裡。”沈清姝巡視了一圈,在船上指了幾個地方:“打爛。”
這艘船上的動靜,殷德文全都看在了眼裡,最後震驚地拿起千裡眼鏡直接走到甲板上去看。
“靠近,快靠近。”他忽然說道。
船上的人立刻去辦。
三公主周蔓情緒很不好,拉著臉,紅腫著眼睛,見他如此,不禁問道:“那邊又發生什麼事了?”
胡久思這般丟人現眼,她見了都惡心,索性這會兒根本就沒有往那裡看。
“他們被抓起來。”殷德文簡短的說道。
三公主周蔓冷笑一聲:“沈清姝善用毒,胡久思那種豬腦子,肯定玩不贏她。”
船漸漸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