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玄若有所思。
有點意思。
這麼說來,霜劍派以前很可能是奇珍寶盟的白手套。
一統東二環後羽翼豐滿,便擺脫了奇珍寶盟。
如今不知為何,又聯手舉辦了這萬寶大會。
楚玄忽然問道,“季道友可知海震?”
“很多修士似乎都對此知之甚少。”
季滄海頷首,“我出身季家,倒是略知一二。”
他反問道,“何道友可知奇風?”
楚玄點頭,“知道,五十年左右出現一次,很多化神修士都避之不及。”
季滄海又道,“奇風、怪霧、海震,乃碎星海三大天災。”
“奇風五十年一次,怪霧百年一次,海震五百年一次。”
“奇風、怪霧,都是從碎星海一處出現,朝著另一個方向刮去。”
“隻要躲避及時,很少有人死傷。”
“當然,這都不是固定時間,有時會提早,有時會延遲,但總體符合一定規律。”
“這三種天災,奇風、怪霧都是純粹的天災,修士唯恐避之不及。”
“唯獨海震,乃是危險與機遇並存。”
“雖說就連化神後期修士都極有可能葬身海震之中,但每次海震過後,都有大量寶物出世。”
聽完,楚玄這才點頭。
原來如此。
竟也是與奇風類似的天災。
二人繼續閒聊。
聊著聊著,楚玄便問起了季滄海究竟是為誰煉製那混元水火丹。
季滄海撓撓頭,尷尬一笑,“這是我個人私事,道友就彆問了。”
楚玄似笑非笑,“恐怕是為情所困。”
季滄海的神色更加局促了。
甚至紅了起來。
楚玄飲了口茶,淡淡一笑。
能讓一個男人如此不顧所以地付出。
顯然是因為情愛。
他確實也有些好奇,對方究竟是誰。
畢竟季滄海確實儀表堂堂,還有煉器這門營生,境界也不低。
更關鍵的是,還出身紫炎島季家。
這種條件,誰看了不喜歡。
短暫交流之後,楚玄又回了客房。
季滄海則繼續在外閒逛。
不過,雖說季滄海每次借口都是勾欄聽曲,但楚玄總覺得他是在找人。
又過兩月。
萬寶大會舉辦在即。
更多修士來到了金雷島。
客房更是人滿為患。
那些境界較低的修士,甚至不得不住在荒郊野外。
又或是住在自己停泊於港口的飛舟、樓船之上。
而在這金雷島的最高處一座石亭之中。
兩名中年人相對而坐,正專心致誌地下著一盤棋。
瘦削中年人執白,矮胖中年人執黑。
好一會兒,瘦削中年人輕吐濁氣,微微一笑,“承讓承讓,終究還是我技高一籌。”
矮胖中年人看著棋盤上已被黑龍絞殺得七零八碎的白子,頓時嘴角一抽。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贏了。”
“冷繼新,你可真不要臉。”
他頓了頓,又道,“事情都辦妥了吧,大長老可是點名要把天星殿遺跡的具體方位弄到手。”
瘦削中年人笑笑,“放心,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八極殿後人自會上門。”
“我們隻需跟著他,就能找到天星殿真正遺跡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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