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耘豪道“這幅畫描繪的是陶轂與秦弱蘭濃情蜜意,臨彆不舍,贈詞紀念。哎,總而言之,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馬知睿道“那個陶轂若非色迷心竅,也不至於忘了肩負的重任啊!”
邵耘豪道“讀書人素來自詡風流,而非下流。這風流之名雖是瀟灑肆意,但是,慎獨是古人的箴言啊!須知,十目所視,十手所指,其嚴乎!”
馬知睿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邵耘豪道“是啊!那個陶轂當了大官,尚且管不了自己的心,何況年輕氣盛的後生呢?”說著,便望著馬知睿,道“你可懂了麼?”
馬知睿道“邵先生,您的意思是……”
邵耘豪道“遊學在外,你須要記得‘慎獨’二字。什麼事是該做的,不該做的,最好是三思而後行啊!”
馬知睿道“邵先生,您放心!我自問不是個色痞啊!”
邵耘豪道“色誘,隻是其中一種利誘啊!當然,自身不是好色之徒,已然避開大部分的橫禍啊!”說著,便將那幅畫卷好,換了另一幅畫。
隻見畫中有一位長者端坐在上首,表情嚴肅,手執詩卷。
其中一個美貌姑娘一手持著一株白牡丹,與姐妹們恭恭敬敬站在兩旁,皆是低眉順眼。
上方題著四行詩句
善和坊裡李端端,信是能行白牡丹。
誰信揚州金滿市,胭脂價到屬窮酸。
畫好!
詩也好!
邵耘豪道“你覺得,怎麼樣啊?”
馬知睿道“畫工細膩。”
邵耘豪道“還有麼?”
馬知睿道“我覺得,那首詩不錯啊!就是有點……辛酸呢!”
邵耘豪道“以色侍人,當然是辛酸啊!”
馬知睿道“這幅畫說的也是暗藏美人計麼?”
邵耘豪道“不是美人計,而是美人淚!”
馬知睿道“誰是美人?又是誰的美人淚啊?”
邵耘豪道“那首詩就說得很清楚,李端端。這個李端端也是個美人。”
馬知睿道“除了有名的四大美人,我對這些美人知之甚微啊!”
邵耘豪道“李端端生於唐代時期,她是揚州名妓,居善和坊。”
馬知睿道“自古以來,揚州出名妓啊!”
邵耘豪道“揚州出美女,而不是名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