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冬曉拚命的搖頭:“奴婢不走,奴婢要留下伺候二小姐!”
宋青蘿皺了皺眉:“為何?”
冬曉理直氣壯的回答:“奴婢和紅箋是同鄉,是紅箋寫了信寄給奴婢,讓奴婢來的,所以,奴婢就來了啊,她說了,跟著二小姐有肉吃!”
噗嗤。
宋青蘿禁不住就笑出了聲,她心裡一暖,倒是沒想到,紅箋現在這樣還為自己著想,而且竟然也不告訴自己,真是難為她了。
既然是紅箋叫來的,應該是信得過的,那就先調到自己身邊伺候。
宋青蘿點點頭:“既然這樣,你便到我身邊來伺候著吧。”
冬曉一喜,想要起身又不敢,隻能輕聲問道:“二小姐,奴婢能起來麼,奴婢有老寒腿,跪多了腿麻,怕等會起來走不動耽誤了事兒。”
“都起來。”宋青蘿抬了抬手,其餘三個也說不走,她便吩咐下去做事。
冬曉跟著她進屋,那雙眼睛在她屋裡四處的轉悠,宋青蘿看她一眼,不知道為何,雖然是紅箋叫來的,但是她隻覺得有些奇怪,可到底是哪裡奇怪,她一時間又說不出來。
“二姐,你來了,紅箋今天狀況好了不少呢。”
宋娉婷放下手裡臨摹的字帖,快步的走上前拉住剛好進來的宋青蘿。
溫氏笑道:“是啊,青蘿如今都要成小神醫了。”
“噓。二嬸兒,小聲點兒,隔牆有耳。”
宋青蘿把帶來的燉湯放在桌子上,伸手放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她轉身去看了看熟睡中的紅箋,又給紅箋把了脈,新開了一副藥方,這才出來。
“二姐,聽聞祖母給你派了新的丫頭,好使嗎?”
宋娉婷喝著燉湯,嘖嘖的感歎著味道實在太地道了。
宋青蘿在她身邊坐下,給溫氏也舀了一碗,拖著腮幫子道:“還行吧,隻是其中有一位說是紅箋的同鄉,還是紅箋寫了信叫來的。”
“啊,你說到這個,我才想起來。”宋娉婷拍了拍自己的頭“確實有這麼一件事的,紅箋跟我比劃了好久,我才知道她的意思是要寫信,她現在說不了話,手腳又不靈活,我可是拿了一堆的書舉著讓她要把寫的信,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我指出了,然後我湊成的一封信,累死我了。”
宋青蘿聞言,倒是鬆了口氣:“真是如此,那人應該是信得過的,想來是我自己草木皆兵了一點,我應該信任才是。”
“怎麼樣,博得宋青蘿的信任了嗎?”
李柔看向跪在跟前的冬曉,聲音嚴肅。
屋子裡隻有李柔和冬曉兩人,安靜的很。
冬曉頭都不敢抬,渾身緊繃,結結巴巴的道:“大夫人,奴婢已經取得二小姐的信任了,她已經完全相信我是紅箋的那個同鄉。”
“很好!”大夫人嘴角上揚起一個戲謔的弧度,她眯了眯眼,“你不要露出馬腳,繼續博得她的信任再下手。”
冬曉咽了咽口水:“夫人,雖然二小姐還算是信任奴婢,但是她很精明,恐怕奴婢……”
“再精明也有疲憊的時候,而且她若沒有完全的將事情都交與你做,那就還不是真正的信你。”
李柔冷笑了聲,言辭犀利。
冬曉一愣,著急的道:“那……那奴婢該怎麼做?”
李柔看了看窗外的月色,手中捏著的竹簽啪嗒的擰斷,朝她招招手:“過來,我教你怎麼做,隻要你做成了,以宋青蘿的性子,必定信你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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