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宋廣文都被宋青蘿的話嚇得蹬蹬蹬的後退了兩步。
他拚命的撫著自己的胸口,連連的壓抑住心裡無端端升起的恐懼和不安,宋青蘿這個女兒以往他從來不曾關注過,如今倒是嶄露頭角了似的,不由得他不關注。
隻是……
“二姐,你都誤會了,大周氣候常常會乾燥,一不注意就會乾的皸裂掉皮,我的手原先也是粗糙的,隻是以前四姨娘都常常給我做護膚養著手,所以看起來比你的細嫩了不少,就算四姨娘如今不在了,養手的方子我還留著的,可以給你用,你何必因為這個小事大鬨還責怪父親呢?”
宋陵容突然在這個時候低低的抽泣著,還說了這麼一席話,這直接給了宋廣文一個台階下,說宋青蘿是在無理取鬨,手不過是因為自己保養不當粗糙了,怎麼能說是乾活兒乾的,怎麼能說在府中生活的不好呢,這不是打宋廣文的臉嗎?
聞言,宋廣文立即就釋懷了,還是陵容這個女兒貼心啊,就算在府中過的不好,那也是李柔這個當家主母的錯,宋青蘿怎麼還朝他這個親生父親發難了,這簡直是大逆不道!
再說了,宋青蘿剛才那些舉動那些話要是傳出去了,他宋廣文的麵子往哪裡擱?
“陵容倒是知書達理的。”宋廣文顯得很是滿意宋陵容說的話,“想來你姨娘做事雖然莽撞,但是教你之上還是不錯的,總比李柔要懂得許多!”
這話換來宋青蘿一陣冷笑,果然,宋陵容的段位還是挺高的,隻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把局麵扭轉了,不愧是四姨娘養出來的,是個有腦子的,至少比宋傾城那個惡毒的大小姐要好的多了。
是宋青蘿小瞧了她了!
“二姐,你彆在和父親置氣了,就認一句錯吧,行麼,不要再鬨騰了,府中出的事兒已經夠多了,我們都是父親的女兒,這個時候應該同仇敵愾的,槍口一致對外的,怎麼能自家人掐自家人呢?”宋陵容小心翼翼的開口,似乎很懂事有分寸一般,仿佛她才是這個家的大小姐似的。
“哼,我看她也不過是仗著自己的準郡主身份瞧不上我這宋府罷了。”宋廣文冷冷的加了一句,指著宋青蘿道,“你說你以前在府中過的不好,如今我也補償給你了,飄花院你住著,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你還有何不滿意的?如今是你不顧宋府的安危與那亓部公主糾纏,若是出事,連累宋府,豈是你三言兩語能說得清楚的!今日我可以不打你,但是你給我回去閉門思過!再不許出去!白鶴樓的賭約你最好給我忘了!”
宋青蘿嘲諷的迎上他的目光:“白鶴樓的賭約若是我忘了,就等同於我輸了,到時候我可是要按照約定朝納蘭雪鳶下跪磕頭的,而且要一路的磕頭到萃文堂,父親,你是要我不戰而敗,跪著磕頭嗎?這算不算打了宋府的臉麵?我跪下了,難道宋府還站得直嗎?你腰板還挺的住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