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蘿怔了怔,忍不住上前問道:“彥靖,這些人都是乾什麼的?”
彥靖看了一眼自家王爺難堪的臉色,忍住笑意道:“咱們九王府倒是好久沒這麼熱鬨了,王妃您不知道這些說媒的人可都是衝著後麵的那位主子來的,我這都已經送走第三波了。”
這……這都是來給楚驍河說媒的?
宋青蘿吃了一驚。
彥靖又道:“也不知道這些人是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是九王妃有一個天資絕美的表弟,今日一大早就有許多人趕來咱們王府門口要給您表弟說親。
且這些人都帶著姑娘的畫像,自薦上門的也有不少,這陣仗倒是不必那宮內的選秀遜色多少,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我帶著王府的侍衛好不容易將人都堵在王府門外,不然後邊的主子可是坐不住了。”
宋青蘿有些哭笑不得,這都是什麼事。
彥靖還在那邊大肆宣揚說由於人數過多,他們好不容易才整好秩序,又讓人一一上前登記號,說是等九王妃回來之後一一審查過後,若是有那家世清白,樣貌可人的自會讓人去通知他們。
還通知?
宋青蘿看著彥靖不懷好意的笑容,隻覺得這人當真是唯恐天下不亂,連著楚驍河的玩笑都敢開,她可沒有那個膽子去給楚驍河挑人。
宋青蘿抿唇,凝目看著彥靖不再搭話,空氣中隻剩下一人蕩氣回腸的笑容,直到彥靖發現周圍寂靜的有些不對勁。
他愣頭地回身發現身後的三人看著他的眼神很是沉寂,頓時就收了聲,乾巴巴地道:“前麵還有人來了,我先去招呼著,你們先忙,先忙。”
彥靖心下懊惱,他怎麼忘記這兩人都是極為記仇的主,今日的事即便再好笑他也應該忍住啊,不過嘴角卻還是往上揚起。
宋青蘿回頭看著楚驍河不說話,覺得甚是憋屈,她知道楚驍河長的好看,卻沒想到這人的臉居然能招來那麼多的蜜蜂,一露真容居然有這麼多的姑娘找上門來。
現在不過是她的一個遠方表弟的身份,她之前都說了這人家地全無,雙親俱無,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送上門來。
若是外麵的人知道這張臉就是楚驍河,隻怕九王府的門檻都要被人掀走來。
她突然有些明白為何楚驍河之前一直以麵具出現在人前明明沒有毀容非要說自己了,難不成這人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天,宋青蘿疑惑地看著楚驍河。
餘光卻是被剛剛彥靖放在楚驍河身旁桌子上的畫像給吸引了,那些畫像疊起來比桌上的茶壺都要高,宋青蘿還沒反應過來腳步就已經朝著那堆畫像邁過去了。
她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何路的妖魔鬼怪看上了她親愛的遠方表弟。
楚驍河是一臉的不高興,宋青蘿這會兒倒是沒有心思去理會他,若不是這人長相如此,估計也不會惹上這麼多的桃花債,如今看來禍水二字也不是一直就為女人所定製的。
翻開畫像,上麵不僅畫了姑娘的身姿容貌,有濫竽充數的,也有當真是長得不錯的。
彆說是男人,就是宋青蘿都想要去見一見這畫像上的真人,每幅畫的右下角還寫了姑娘的生辰八字,明顯都是來倒貼的。
如今大周風氣已經落魄至此了嗎,這天底下長的好看的男子不是沒有,為何都看上了她這個九王妃的“表弟”?
楚驍河真容雖是魄麗奪人,可身上冷厲的氣質也不是常人能忍受的了的,這般一綜合,能站在楚驍河麵前麵不改色的人沒有幾個,至少宋青蘿見過的一隻手能守的過來。
大概是那天晚上那群衙役放出風去了。
也是,那天夜色未明緩和了楚驍河身上的殺肅之氣,那些人眼睛都蒙了霧,哪裡能真看清楚人,難不成他們還在懷疑她表弟?
宋青蘿心裡雖然為這些不合理的行為找著各種借口,可看著這些漂亮姑娘的畫像心裡越發賭的慌,她才是真正的九王妃!
她回頭瞪著黑臉的楚驍河,這人就知道自己不痛快,可不想想她心裡有多不痛快,再說了這種事他又不吃虧,人家聽了還要說一聲風流才子佳人相配,這又算是什麼。
楚驍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對宋青蘿翻著的那些畫像更是連著眼睛都沒眨一下,陰沉著臉坐在那裡一聲不吭,從進來到彥靖調笑,楚驍河就跟個木頭樁子似的。
宋青蘿看著手下環肥燕瘦的各色美人圖,心裡也來了氣,這人莫不是裝成一副不高興的模樣,指不定在心裡怎麼樂嗬。
沒了九王爺的身份還能如此讓人如飛蛾撲火般倒貼上來,這樣的本事可不是人人都有的。
心裡有了計較,宋青蘿收了臉上的不快,指著桌上的畫像,輕聲挪揄道:“表弟,這些畫像表姐我瞧著是都不錯,你可有看上的?如是表弟中意,表姐一定為你好好地挑個稱心如意可人的媳婦。”
楚驍河輕嗤,不甘示弱的瞪了宋青蘿一眼,見自家王妃幸災樂禍,眯了眯眼陰沉沉的道:“你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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