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羅木是個好東西,但它的汁液更是個好東西,不過一般隻會用婆羅木的葉子而不是砍斷它的根,他們以為宋青蘿將根丟過來是想要偷襲,卻不知道真正用處的是根處流出來的汁液。
宋青蘿拍拍手,拿出手帕搽乾淨手上粘住的汁液,嗤笑的看了兩人一眼。
老婦人沒想到宋青蘿居然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他們,一時恨的咬牙,卻又對這汁液毫無擺脫的能力。
宋青蘿從之前這二人和暗衛交手不過三招就被人給放倒對他們的實力也有了一個認識,大概也就三腳貓的功夫,所以她剛剛才能偷襲成功。
宋青蘿見暗衛和荷花已經打到了門口,也不著急,上前將老婦人二人捆紮在一起,老婦人張開口就要喊荷花過來幫忙,不過宋青蘿怎麼會給她這個機會,她拿出桌上的抹布塞住二人的嘴巴,這才開始動手翻找起來。
從婆羅木的出現她就已經有了猜測了,能種植此物的大多都是苗疆之人,雖說這二人容貌並無苗疆特色,但是也有些中原人士會去苗疆學毒蠱,再將這東西帶回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懂得用異香和婆羅木下毒的人,不是這二人懂苗疆術便是這二人背後有高人。
宋青蘿給兩人搜了身,老婦人在宋青蘿的手伸過來的時候咯咯地笑,就像是瘋了一般,宋青蘿冷笑的將她身上爬出來的蠱蟲用針挑死了幾隻後,那老婦人才驚恐的安靜了下來。
會下蠱了不起?
她看著老婦人似笑非笑。
“果然有好東西。”
宋青蘿晃著從老婦人衣服裡找出的一隻小盒子,裡頭有一隻眼色鮮豔的蟲子。
是母蠱蟲。
這種母蠱一般都是子母連體的,如今老婦人身上隻有母蠱,那就說明子蠱早就已經被她種在了旁人身上。
子母蠱在一起的時候一般都是處於沉眠狀態,如今看盒子裡這母蠱的活躍狀態,由此可以推測子蠱正在旁人體內,母蠱靠著子蠱吸食人的氣血來養活。
而且這種子母蠱一般都是用來控製人的心神的,持有母蠱的人可以對子蠱的人下令,這種命令一般都是極為隱蔽且讓種子蠱的人毫無察覺,可見其厲害。
宋青蘿以前吃過毒蠱的虧,雖然她沒有養蠱的習慣,但是也看了不少的書知道這東西並不容易養活,如今一個老婦人都身上都能有母蠱。
她還在老頭的身上也發現了不少的母蠱,可見這二人靠著這東西控製了不少人,真是好大的一盤棋。
之前這老婦人命令荷花下手的時候大概也是因為手裡有這母蠱,是以荷花才會之前有那般的反差,她裝暈的時候能感受到荷花在老婦人說話之前對她是沒有殺意的,若不是老婦人三番兩次的強行荷花動手,前後殺意不會如此迥異,且外麵巷子的那些百姓隻怕也是中了蠱毒,才會表現那般。
這條巷子的人表現的行為都過於統一了,且這兩天的情報都說這裡麵的鄰裡關係非常相好,行為模式都像是被刻意矯正的,從一開始就給人一種違和感。
隻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來給這麼多的人種下子蠱?
要知道控製這麼多的子蠱並不是單單有母蠱就行的,若沒有昂貴的藥材或者毒蠱師補給控製,遲早母蠱的人會被反噬,那些子蠱的人也會失去控製,難不成真是馮景炎的人?先讓人綁走了洪天澤,然後再分彆將她和楚驍河引至兩個地方,就是為了謀殺?
若是馮景炎的話不應該殺她才是,這倒不是宋青蘿自戀,而是她手上有龍脈地圖,這便是她最大的依仗,馮景炎雖說是蠢了些,可也是個貪心不足的人,依照那人的貪性,不會一上來就下殺手。
殺了她,什麼也得不到。
最重要的是,這個時候馮景炎還沒有這麼大的能耐能驅動這麼多的毒蠱。
宋青蘿覺得問題越來越多了,她收起疑惑,在母蠱的盒子裡撒了些藥粉讓這些蟲子先暈過去,在將子蠱找出來之前,她還不能說殺了這些母蠱,不然種了子蠱的人會生不如死,會被子蠱吸血而亡。
歹毒的法子讓人嘔心的很,她不敢大意,雖然恨不得將這些母蠱都用火燒了,但到底還有些理智。
暗衛和荷花還在院子裡打的難舍難分,不過在宋青蘿控製住母蠱之後荷花的攻勢便慢了下來,暗衛立即一掌擊打過去,荷花沒有躲過,直接摔在地上,暈了。
暗衛飛快的奔了進來,見宋青蘿竟然將這兩老不死的控製住了,他稍稍的鬆了口氣,而且對宋青蘿的崇拜又再多了幾分。
果然是九爺看上的女人,就是這麼不同凡響!
暗衛上前壓低聲音對宋青蘿道:“主子,那個荷花屬下覺得就是沉魚。”
荷花受傷暈了過去,宋青蘿讓暗衛把她扶著進來,她親自給她診脈發現沒有性命之憂才問道:“如何得知?”
她從開始就懷疑荷花就是沉魚,隻是她身上似乎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所以宋青蘿才會借計就計來這裡查探。
之前暗衛營的藥粉不得驗證,她便知道荷花身上似乎有秘密,倘若他們那個時候把人帶回去了隻怕就會讓荷花再次被人利用,雖然此時也沒有找到幕後之人,不過抓到了兩個殺手,又發現了荷花身上的子蠱,也算得上是有所收獲了。
暗衛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兩個老東西,才低聲道:“她一招一式都是暗衛營的招式,這些功法從來不外傳,她用的極為熟悉,一試便知道是長時間練習出來的。”
宋青蘿想起之前街上荷花被那婦人拉住的時候似乎已經沒了功夫,如此看來是故意引誘她過來此地的了,隻是這老婦人沒想道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了,也算他們時運不佳。
“你先盯著這兩人,我去看下荷花的情況。”
宋青蘿把老婦人和老頭交給暗衛,反正這兩人被黏的緊緊的,而且還塞住了嘴,隻要盯著就行,宋青蘿起身走到荷花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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