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現在開始考慮吧,我采訪一下這位賀老師,聽說全縣人民都覺得你女兒學習不好腦子不夠用,就連你自己也這麼覺得吧。”
“我沒有!”這兩年,賀曼姝的確覺得女兒聰明懂事多了,也正是基於此,她才下意識覺得女兒是完全配得上費遠航的。
“如果我三哥要娶個考不上高中的,你會同意嗎?”
“嘖!”賀曼姝皺起眉頭,“真是費校長先跟我提的!”
“那校長夫人怎麼說?”
“不知道,這麼大事兒他們兩口子能不事先通氣?”
不等邱鹿鳴再說,有幾人從餐廳出來,賀曼姝再顧不上和女兒說話,笑著上前將人送到賓館門口。
邱鹿鳴走進餐廳,隻見除了邱默識的幾個同學還在喝酒,大半客人已紛紛起身,邱鹿鳴笑著挽留了一番,又說些“薄酒素菜招待不周”的話,也將客人一一送到賓館門外。
等母女兩人回到餐廳時,張維京已經趴在桌上醉倒了。
說起來,從邱默識回來這十來天,他們每天至少都是兩頓酒,就這種喝法,任你再大的酒量,就算是頭黑熊,也得喝倒下了。
邱默識和張維京兩人肉眼可見的臉色蠟黃,腳步虛浮。
邱冀鄴極其反感年輕人這樣禍禍身體,但兒子大了,幾次說教都不聽,他也是無計可施。
孫寧一臉生無可戀,坐在張維京身邊,見邱鹿鳴回來,抱怨說,“煩死了,又喝斷片兒了,你幫我給他弄上樓去吧!”
張維京和孫寧就住在糧食賓館,雖然房間隻在三樓,但沒有電梯,扶這麼個五大三粗爛醉如泥的人上樓,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費遠航居然還沒走,他一步跨到邱鹿鳴身前,“我來!”
說完架起張維京的右臂,朝著餐廳外走去,孫寧連忙跑過去,架起張維京的左臂。
“彆管我,誰也彆管我!繼續喝!”張維京嘴裡不停地喊著,但兩腳已經不聽使喚,幾乎是被費遠航兩人拖了出去。
邱鹿鳴走到邱默識跟前,他正跟謝智頭碰頭親兄熱弟地說話。
她敲敲桌子,“三哥!差不多得了,你不上班,彆人還上班呢!”
“誰?誰上班?”邱默識立即大聲問謝智,“你,你要上班嗎?”
同樣雙眼迷離的謝智,聲音更大,“我不上班!我才不上班!”
“那你說,我還是是不是你兄弟?這酒你,喝不喝!”
“喝!誰不喝誰是兒!”謝智腳下踩著一個啤酒箱子,一口喝了乾了一杯啤酒。
“那你,喜,喜歡不喜歡我妹”邱默識話說一半,嘴巴就被人捂住,他嗚嗚地叫著掙紮,又被人狠狠彈了一個腦瓜崩兒。
“你說啥?喜歡啥?”謝智指著邱鹿鳴,“你鬆手,讓他說話啊!”
邱鹿鳴仍死命捂著三哥的嘴。
她喊服務員來趕緊撤桌,三哥的其他幾個同學不滿地大叫,“還沒喝好呢,小鹿鳴!你怎麼回事摳摳搜搜的”
“咳!”賀曼姝一聲咳嗽,頓時讓所有人安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