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男子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權肆的眉頭不禁微微皺起。
趙憑戚略帶歉意一笑,“大人謫仙之姿,是下官冒犯了。”
他又瞟了幾眼。
像極了。
這般相似,肯定不是巧合。
俗話說得好,一般兒子都長得像母親。
當年傾妃死後,她唯一的孩子也不知所蹤。
傳聞各異,大部分人都以為其子早已死亡。
畢竟,當時尚且繈褓,於亂世中,如此年幼。
先皇也曾下令徹查,可惜無果。
後來駕崩,這事也就告一段落了。
時光流逝,歲月蹉跎,此事也漸漸被世人遺忘。
可畢竟身上流著皇室的血脈,活著就是一個威脅。
如今新皇登基尚且不久,根基不穩,實在是不應出現差池。
看來
此番回去,必須好好向陛下稟報一下。
最好是將此人徹底斬草除根,永除後患,這才無憂。
“無妨。”權肆語氣淡淡。
座上的帝王顯然對於男子大膽窺探權肆容貌的事頗為不滿。
他眉頭微擰,心想著是不是不應該讓權肆於大眾麵前露麵。
內心被強烈的欲望吞噬,那對琥珀色的眼眸裡滿是占有欲。
他迫切地想要權肆隻屬於他一個人。
將其禁錮於所見範圍內,僅他一人可見。
但這瘋狂的想法不過如白駒過隙一般在腦海裡飄過,轉瞬即逝。
他麵色如常,看起來仍舊是那高高在上的矜貴君主。
“國師大人由朕親自選出,自然聰慧過人,絕代之姿。”
他懶懶地抬了抬眼皮,瞥了眼那東傲國來的使者。
“陛下果然眼界不凡,善於納賢,當真讓人敬佩不已。”
趙憑戚笑得像個狐狸,心裡卻是一驚。
沒想到對方竟是北蕭國的國師,身份尊貴。
看來,此事還需從長計議,先回去彙報給陛下才是最要緊的。
時間還長,這國師身邊總有沒人的時候,屆時就是取他性命的大好機會。
權肆沒再說話,直覺告訴他,這個使者看向他的眼神不懷好意。
兩人分明素不相識,這股惡意從何而來?
他不得而知。
使者趙憑戚先後進貢了一些上好的金銀財寶,都是東傲國獨有的特色。
早朝很快就順利結束了。
可趙憑戚卻並沒有著急離開,而是朝著正欲離去的權肆走了過去。
“國師大人請留步。”
後者一頓,平靜地轉過身來,“不知使者有何要事?”
趙憑戚視線直直地落在他腰間的玉佩上。
方才隔得遠看不太真切,如今隔得近了,倒是非常清楚了。
這玉佩的形狀,中間橫跨貫穿的錦鯉魚圖案。
不正是當年先皇主動贈予傾妃的那枚嗎?!
當年傾妃一時盛寵,集萬千寵愛於一身。
收到的寶物自然數不勝數。
如此看來,更加確信了他心中的疑慮。
眼前的這銀發男子,定是傾妃存活於世的孩子!
“大人這玉佩,倒是很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