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後——
地上橫著零散的屍體,血腥味撲鼻而來,散發著一股又一股腐朽的惡臭。
權肆自然而然地接過忌遞來的巾帕,緩緩擦拭著槍口。
剛才剩下的幾個壞家夥,也被徹底解決了。
主要是權肆和忌在動手,蔣放和呈以莫主要是作為輔助性的角色。
比如說補刀這種事,有時候真的很重要。
怕人沒死透,上去補點傷害,那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等玩家都被殺得差不多了之後,權肆清點了一下在場的人數。
隻剩他們四個了。
“……”好像有點殺過頭了。
說是隻剩下四個,忌甚至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都算不上玩家。
他偏偏又喜歡角色扮演,傾注了演技,演得那叫一個逼真。
從先前開始,就成功騙過了所有人包括權肆。
原來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所謂的什麼巧遇和偶然。
都是某人的蓄謀已久,精心布局,步步為營。
當真是極好的謀劃,把自己也陷進去了。
“現在怎麼弄,”權肆把短槍往空中一拋,又穩穩接住,“最後隻剩四名玩家。”
“意料之中。”忌望著他,目光觸及到權肆臉頰邊緣的鮮血時,他伸出指尖,指腹抹去。
“計劃趕不上變化。”
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忌覺得無所謂。
反正其他玩家早晚都是要死的,原定的五個人也不是準確的,一切還要看最終結果。
這不,現在最後的答案已經揭曉了。
原本遙不可及的目標如今擺在了眼前,反而有些不真實了。
蔣放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抽痛一聲,“竟然是真的?我苟到最後了???”
“嗯,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呈以莫雙手環胸。
“錢呢。”權肆對於其他的倒是不怎麼在意,他就愛錢。
“財迷。”忌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頭,但礙於旁邊還有兩個電燈泡在,還是忍住了。
權肆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後把手平攤開來,往他麵前一擺。
另一隻手也沒閒著,比了一個手勢,意思是要錢。
忌被他這個舉動弄得輕笑一聲,眼底的暖意都快要溢出來。
很難想象,他和方才那個手染鮮血的年輕暴君是同一個人。
他和權肆,兩個都是不折不扣的殺神。
一旁的蔣放還想湊上來和權肆說兩句,卻被某人一個眼神給勸退了。
他摸了摸鼻子,趕緊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
下一刻,隻見忌指尖微動,眼前的景象立刻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地上的那些屍體消失得無影無蹤,而原本壓抑有限的空間也被一片陌生的環境給取代。
身旁的兩人早已不知所蹤,此片區域隻餘留權肆和忌兩個人。
權肆抬眸,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禁有些怔愣。
這段時間,他見慣了各種殺戮的場麵,鼻腔內總是似有若無地充斥著濃重的血腥味。
可此時此刻,眼前所見之景,是一片彌漫燦爛的星河。
天空縈繞著大片罕見的淺紫色,微風拂麵,腳下是長勢正好的蔥鬱花草。
風兒捎帶來草木的清香,漫在鼻尖,令人煩悶的心境也不禁變得平靜下來。
權肆和忌的身後是一棵青蔥不衰的常青樹,時不時飄下幾片零散分布的嫩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