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咣當一通爆響,院子裡麵的叫罵聲很快就消失了,轉而剩下的是痛苦的哀嚎聲,此起彼伏,像是多人混合大重奏。
在場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被張耀陽打得爬不起來。
現場之慘烈,已經不足以形容這些人內心的痛苦。
“大哥……我們沒有仇怨吧?為什麼……為什麼和我們過不去?”
張耀陽冷冷一笑“嗬……沒有仇怨就不能打了嗎?”
“你們這些社會的敗類,沒有理由的還不是偷了老子的車。怎麼……這新車紮你們的眼了,讓你們這麼饞?”
說著說著,又把人群裡麵的一個小混混,一把拎出來。
也不管對方願不願意,掏出車鑰匙晃了晃。
“嘖嘖……走吧,現在隨我去公安局好好說道說道,你們是怎麼偷的車,又是怎麼害的人。”
此人心下下駭,急忙叫停張耀陽的動作。
“大哥,我們錯了,不該泰山頭上動土,彆送我們進去,我們給你磕頭了。”
“大哥,我們願意私了,給你賠禮道歉,隻求你放我們一馬!這些都是我們最後的家底子,全都給你。”
……
在場的人,七嘴八舌地求饒著,把自己身上能掏出來的錢,還有值錢的東西,全都放到張耀陽的麵前。
張耀陽豈會看上這些人三瓜兩棗的。
他又不是來搶人的,他隻是想拿回屬於自己的,再教訓一下這些不開眼的人。
“開車的那位年輕人,你們可是殺了他?”
這話一出,頓時把這些人嚇了一大跳。
“沒有沒有,怎麼敢殺人,我們隻求財,不曾傷過人。”
“我們是趁那人不注意的時候,這才將車子開走的,從頭到尾沒有接觸過,這一點還請放心。”
……
張耀陽又問了一些細節後,才不管那麼多,直接將這些人給抓起來,捆到小貨車上,如拉牲口一般的,往縣城的公安局奔去。
此時正是嚴打的時候,上一次去京都的路上,就已經掃了一遍路霸。
沒有想到,這些人在槍口上還要繼續鬨騰,那他又豈能繼續姑息養奸。
人犯了錯,總得給自己的行為負責。
於是小貨車拉著眾人,直接就從小路裡麵退倒出去,路上還順便尋找著錢宇這個苦主。
這個才剛滿18歲的少年,此時已經在路上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腳杆都走酸了,卻隻能繼續堅持著。
突然遠來的一道燈光,刺得他睜不開眼睛,下意識地抬起手來遮擋住眼睛。
還以為自己又遭賊人了,想也不想地轉身就要跑,被張耀陽的一串大喇叭震住。
“錢宇,是我,你跑什麼跑,還不趕緊上車。”
張耀陽的聲音傳來的時候,錢宇不可思議的轉過身來,看著他猶如神靈降世的出現在自己麵前,一度懷疑自己在做夢。
“傻子,再不上來我可要走了啊!”
終於回過神來的錢宇,急急地衝了過來。
“哈哈哈……車子居然找回來了。張耀陽,真有你的,太好啦……”
他高興得又蹦又跳,竟然有一種比自己高考上分的喜悅感。
那種失落而複得,自責不已的包袱,一下子卸下去,讓他如獲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