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的紗布已經拆了,那些傷都結了厚厚的疤,歪七扭八地盤旋在手臂上,醜得讓人心煩,範知易乾脆就放下袖子不去看了。
他推開門,剛想說外麵沒人,結果一扭頭就看到了盯著地板發呆的阿漁,頓時眼眸一亮“小魚!”
阿漁看到他也很是興奮“你醒啦?等了你兩日呢,我還以為你醒不過來了。”
謝謝,他醒過來了。
“你怎麼不進去,在這裡乾什麼?”
“男女有彆,我怎麼能天天待在你房裡,人家還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呢。”阿漁圍著他飄了幾圈“感覺氣色還差了點,得趕緊去和秉南冬說。”
範知易也是要去找秉南冬的,於是一人一鬼一同上路。
範知易本來以為秉南冬會在天雲門的營地,結果剛走沒幾步,就看到了對麵向他這個方向走來的秉南冬,手裡還端了個碗,於是便停在了原地,等著秉南冬過來。
“喝藥。”秉南冬不說廢話直接把碗遞給了範知易。
範知易低頭看著這濃黑的藥汁,味道簡直衝鼻,和他昏迷期間喝的那藥似乎是同一種,總歸都苦就是了。範知易實在是不想喝。
看出了範知易的不願意,秉南冬瞥了他一眼“我給你灌進去?”
範知易一聽此話,決定還是自己送自己上路為好,抄起碗閉上眼咕咚咕咚地往嘴裡倒,然後被苦的皺起了一張臉。
嘴巴裡苦得實在要命,他大著舌頭說道“我回去找點水。”
“不行,喝水會減緩藥性。”秉南冬有些不自然道,“伸手。”
“啊?”
“伸手。”
範知易老老實實地伸了出去,然後秉南冬接著道“把手心攤開。”
他在範知易手心放了兩顆糖。
範知易依稀記得自己昏迷期間每次被不容拒絕地灌完藥了之後,總會被塞一顆糖的,就像是在哄騙小孩兒一樣。
範知易問道“我怎麼還在九萬裡,這幾日都是你給我喂的藥?”秉南冬一個天雲門大師兄,經常出入九萬裡怕是不太好吧。
而他呢,範知易也想通了,原身名聲都爛透了還管那麼多乾嘛。
“因為大夫說暫時不方便挪動,所以先等你醒來再說。這種天又不穿外袍披頭散發地跑出來,在九萬裡就算了,天雲門裡若是這樣,等著去見二長老被罰吧。”說著,便把範知易往房間裡趕。
這種天?不是挺好的嘛。
範知易萎靡地拖遝著腳步,突然又直起背盯著秉南冬“聽阿漁說,我昏迷了兩天?”
“對。”
“那你的傷怎麼樣?”
“我沒有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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