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知易背後一涼,這些人中,男主偏偏挑中了他……
白白也說過,他和男主的白月光很像,而男主覺得他就是白月光失憶了,動作間、話語裡也是這個意思,導致自己現在也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忘記了什麼,還有那些自己夢到的屬於彆人的記憶碎片……
既然範公子都敢想在自己身上得到重生,那麼男主是不是也想要白月光在自己身上複活過來,所以一直暗示自己,混淆自己的視聽放鬆自己的戒備……
靠,細思極恐!
範知易悄悄抬頭看著秉南冬的側臉,那被燈光映照得完美無缺的臉,偏偏讓範知易遍體生寒,特彆是秉南冬發覺範知易的視線後轉過了頭來,兩目相對,範知易覺得那眼神格外得不懷好意。
他打了個寒顫,吸氣和呼氣的起伏大了些。
“怎麼了?”
“沒沒沒,沒什麼!”範知易立馬收回視線低頭。
“你剛剛有聽我說嗎?”
“有!所以是為什麼呢,到底是為什麼呢?哈哈,哈哈哈,可能是不想讓你們聯合起來對付他吧,哈哈哈哈……”
秉南冬蹙了蹙眉,停了下來,然後抬手,範知易往後縮了縮,秉南冬有些無語“彆動。”硬是逮著用手背碰了碰範知易的額頭,“沒有發燒,怎麼感覺跟傻了一樣。”
範知易“……”兄弟,實在是你太嚇人了。
“算了。”秉南冬鬆開手,心裡想道,“反正知易有時就是傻傻的。”
範知易“……誒,下雨了。”
範知易話音剛落,雨突然變大了,齊刷刷掉了下來。
正感歎這雨脾氣不好說下就下時,範知易猛然發現自己並沒有被淋濕,瞬間明白是男主給他披的這件外袍的緣故,敢情還是防水。
範知易提著燈往斜上方照了照,男主的白衣大部分因為濕了顏色變暗,血色也暈染開來,不過他反應極快地手上掐訣,兩人瞬間便被結界保護起來了。
秉南冬垂眸望著他,燭光在他眼中彙成星河,他輕輕笑了笑,是個安撫性的笑容,身上的溫度從兩人手相握的地方傳了過來“先找個地方休息,等天亮了再走吧。”
範知易注意到秉南冬的嘴唇有幾分蒼白,他的白衣上的血跡更鮮明了,像是雪中極儘盛開的紅梅。
當時那一藤蔓,是將秉南冬從後背到前胸刺穿了的。
範知易的目光再到對方的臉上,見他還是笑著的,莫名地心裡不舒服,他望著前方,將燈籠往前伸了伸,率先往前走了一步。
再走了幾步,範知易聽著耳邊沒有被結界隔斷的雨聲,還是忍不住開口“如果痛的話,就不要笑了。”
秉南冬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心聲傳來,範知易心煩地停下仰頭看著秉南冬,目光就這麼對上時,才發現原來對方一直在盯著自己。
和剛開始遇見後一樣,大多數時候,這個人都喜歡盯著他,那目光範知易看不透“你……”範知易張了張口,“算了。”
“不要算了,你說的每一句話,從始至終,我都有好好聽進去。”秉南冬抬手,忍了又忍,放下了,“我記得附近有個廢廟,可以暫避風雨。”
範知易跟著他走,果不其然真讓他們找到了,隻是在這麼個雷電交加的夜,這廢棄的廟顯得陰森森的,讓範知易又想到了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薛宅,希望這不會是第二個薛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