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門被敲響了,範知易道了聲進來,門打開時看過去,衣衫整潔的秉南冬站在門外,一派仙風道骨,完全無法將他和昨晚發瘋的那個人聯係在一起。
他今日穿了高領的白衣,外罩層浮光的白紗,不笑時顯得禁欲無比,但是他看向範知易的目光總是溫潤的。
風乍起,秉南冬的發絲微微起伏,顯得很柔軟。
秉南冬並未進來,而是直接對他明言“走吧。”
“去哪兒?”
“不是說要多相互了解嗎?”
範知易“……”你是真不膩啊哥,剛走這就又換了個裝來了。
秉南冬所謂的相互了解,就是他坐著辦公,範知易在旁邊看修煉類的書。
當正道掌門確實比不上浮刹教的教主好,當教主的時候閒得天天在他麵前晃著逗他,就算乾坐著看他一整天,教主也能乾的出來。
範知易去瞥秉南冬桌案上堆積的文書,讓他想起了高三那年被做不完的試卷支配的恐懼,偏偏秉南冬姿態極好,坐得端正,讓人看過去隻覺得賞心悅目。
他垂下的眸子盯著文書看,還能提醒範知易“莫要走神。”
被抓包的範知易又回過頭看看自己這字跡密密麻麻的書,腦殼又開始痛了。
他剛開始學的還算認真,能夠按照上麵標注的筆記慢慢分析領悟,但是時間一久實在是遭不住,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飯,有弟子專門送過來,吃完了又得繼續學,秉南冬也繼續批改文書。
範知易打了個哈欠,將書立起來趴在桌邊昏昏欲睡,然後他感覺自己癱出去的手背癢酥酥的,不過困意來襲,也管不得這麼多了。
殿中的熏香引誘人人犯困,加上昨夜本就沒有睡好,範知易沒有什麼抵抗力低直接倒頭就睡。
這一睡睡了大半個時辰,自然醒過來時,他的手臂被枕麻了。
活動了一下手臂,見秉南冬還是專心致誌地坐著看文書,背還是挺得那麼直,而文書已經被他處理了一大半了,範知易由衷佩服,要不然是男主呢,這定力、這業務能力就是不一樣。
驀地,範知易晃到了自己手背上用毛筆畫的一隻簡筆畫小貓。這裡就兩個人,誰乾的不用多說,範知易盯向始作俑者。
秉南冬並未看他,像是不知道範知易這裡發生了什麼,坐得那叫一個規矩。
範知易撇了撇嘴“幼稚。”
“你說什麼?”
“我說掌門真厲害,一心為天下蒼生,修仙界有掌門真是天天天天大的幸事呀。”範知易賠了個笑臉。
秉南冬合上手中的文書又換了一本“睡夢中學的如何?”
“睡著了還怎麼學,我現在開始會努力的。”
“你剛拿到書,睡之前也是這麼說的。”
“多說幾遍,勉勵自己。”範知易也坐直,讓自己清醒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