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去騷擾鹿聞笙同學的男生,不是四個,而是五個。”
“其中有一個,在逃跑的過程中,被狗咬傷了腿。”
“他的名字叫焦世。”
此言一出,現場那些義憤填膺的聲音陡然凝固了。
還未曾等他們發出質疑,司堰繼續冷聲道,“不止如此,在鹿聞笙同學在秦城大學這段時間裡,焦世對她進行了長達半年的性騷擾。”
“他曾經有過不止一次,半路尾隨、跟蹤,甚至妄圖闖進鹿聞笙同學的出租屋裡,後來被那隻小土狗帶著一群大狗警告過幾次後,才有所收斂。”
整個會議室裡的氣氛驀地靜止,空氣安靜到詭譎。
鹿青棠漆黑的眼睫落下來,遮住了她森冷秀麗的眉眼。
握在手上的撬棍,一點點地往地滲著血滴。
打破寂靜的,是一聲老人突如其來的哀嚎,“不可能!我孫子自幼乖巧懂事!從小到大學習都是第一名,整個村子裡,人人都說他是最有出息的孩子……他不可能會做這樣的事情!”
焦世的奶奶突然從旁邊衝了出來,瘦小的身體恐懼畏怯地站在會議室正中央,“我老太婆什麼都不懂,但我知道,我孫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樣喪良心的事情……”
“你們在查一查,在好好查一查,我孫子在家會幫我收麥子,做飯,他那麼勤奮好學,是我們村子的“文曲星”,他絕對不可能是個壞人的!”
看著老人怯弱可憐淚眼婆娑的樣子,很多人心下當場就生出了不忍。
焦世的朋友跟班級裡的學生,當場就站了出來。
“司警官,我們不想質疑警察的公信力,但關於焦世的罪刑,的確難以服眾!”
“他平日裡友愛同學,為人善良,還喜歡收養各種小動物,是出了名的好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肮臟下流的事情?”
“的確!僅憑鹿聞笙的一麵之言,就將焦世定罪,這不公平!”
“我們跟焦世相處了那麼長時間,怎麼可能會不了解他的為人?”
一個女生厭惡又驚恐地看著鹿青棠,咬著牙道,“相比較焦世的品學兼優,鹿聞笙一個從中專出來,靠著鹿家走後門才進入秦大的學生……說謊的可能性更大!”
鹿青棠掀起眼睫,眼睛清澈黑白分明。
她看著那群總是用一種自帶優越感的眼神,看著她的秦大尖子班的好學生們,眼眸冰冷,笑吟吟地道,“笙笙若真願意撒謊,當個壞人,你們有一個算一個……早死了八百遍了!”
憑借鹿聞笙那逆天的智商與記憶力,她若是願意黑化,那整個秦大包括鹿家人在內,都是渣渣!
她隻是因為太善良了,不願意突破那一層底線而已。
那群學生聽到鹿青棠蔑視意味明顯的話,一個個頓時都被氣得不輕。
“鹿聞笙,沒有證據,你憑什麼說焦世是性騷擾你?!”
“法律製裁不了精神病,但精神病院可以!我就不信,你能一直囂張下去!”
“鹿聞笙,焦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你害死了他不夠,還要冤枉他——”
“夠了!”樂寧突然站了起來,雙手重重一拍桌子,雙眼中燃燒著怒火,“我就是鹿學妹的證據!”
“我親眼看到焦世潛入女衛生間,意圖對鹿學妹動手動腳,所以鹿學妹才打了他!”
那群學生聽到樂寧的話,俱都是一怔。
徐嘉玉冷笑一聲,諷刺地道,“也就是說,這件事情發生在女衛生間裡,根本沒有任何實質性的證據,隻有你跟鹿聞笙的口供?”
樂寧麵色微微一變。
焦世的奶奶見沒人幫她的孫子說話了,頓時顫巍巍地跑到鹿青棠麵前跪了下來,枯瘦的雙手扯住她的裙擺,哭聲淒慘至極,“姑娘啊,你發發慈悲,饒了我的孫子吧。”
“他都已經死了……為什麼你還不願意放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