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舟氣得臉色發青。
他錯了!
他就不應該對鹿夫人抱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她簡直惡毒愚蠢到無可救藥!
想來也是,但凡鹿夫人的腦子稍微能拎得清那麼一點,鹿聞笙也不至於會患上那麼嚴重的精神疾病了。
鹿青棠挑起眼睫,冷冷地看向鹿夫人。
鹿夫人想起“鹿聞笙”不止打了鹿爾雅,甚至大逆不道到,連她都敢動手……愈發氣得心口生疼,怒氣洶湧地吼道,“這樣動不動就動手傷人的精神病,不送進精神病院,還能去哪裡?!”
“你們現在不將她抓起來,難道要等她真得殺了人,才動手嗎?!”
聽到就連鹿夫人都同意將“鹿聞笙”送進精神病院,徐嘉玉麵無表情地譏誚道,“鹿夫人是鹿聞笙的母親,她同意將鹿聞笙送進精神病院“治療”!”
“司警官與鹿聞笙非親非故,難不成還想越過鹿夫人這個監護人,擅自決定她親生女兒的去向?!”
司堰微微眯起了眼睛,看著正一言不發,冷著臉盯著鹿夫人不知道在想什麼的鹿青棠,沒說話。
僵持半晌。
徐嘉玉冷笑一聲,最後對座位上,一個年長的學者暗中使了個眼色。
那個年長的男人整理了下衣領,慢慢地站了起來。
他剛一動,現場所有人的視線,頓時就集中了過來。
就見一直苦著臉的秦大校長,都將疑惑的眼神看了過來。
“李博士……他怎麼也來了?”
“李博士站起來了……是什麼意思?”
李波文掃了眼被隔離在人群之外的“鹿聞笙”,端著臉,麵色高傲地開了口,“秦老,原本這樣一件小事,不該由我們這些老家夥出麵!”
秦大校長疑惑地詢問,“您老這是……”
李波文指著鹿青棠,臉上顯露出一個刻薄到不近人情的冷笑,“秦大是什麼地方?”
“這間會議室裡的這些學生,哪一個不是國家未來的棟梁之才?!”
“還有諸位在座的老師,學者們,哪一個不是h國重要的人才?!”
“在這麼多重要人物齊聚的地方,你竟然敢將一個肆意傷人的精神病放在這裡……秦老,你何時變得這般拎不清,越活越回去了?!”
“這個鹿聞笙……”李波文用一種冰冷挑剔的眼神,厭惡又傲慢地盯著鹿青棠,冷冷地訓斥道,“我聽說她隻是一個中專畢業,靠著走後門才進來秦大的吊車尾,你竟然為了這樣一個腦子愚笨、還身患精神疾病的學生,公然將這麼多重要人才置於危險之中——”
“秦老,這事情若是傳到上麵去,你這校長的位置,還坐不坐了?!”
秦大校長麵色猝然一變。
他麵色複雜地看了鹿青棠一眼,有苦難言。
若換了旁人,必然鬨不到這一步。
但“鹿聞笙”背後,可有寧家那位掌權者撐著——
秦大若公然將她得罪死了,他怕寧家那位少爺過後來找秦大算賬。
但鹿聞笙有精神疾病也的確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