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鋼管突然迎麵重重地甩在他臉上。
這一下力道極狠,男人當即就口鼻噴血的砸在地麵上,源源不斷地血液自鼻腔與嘴巴裡爭先恐後地噴湧而去。
鹿青棠看著痛得蜷縮在地上的男人,惋惜地“嘖”了聲。
那個姓司的不讓她擅自清理“有害垃圾”,不然橫豎——
鹿青棠冰冷笑了下,抬起眼皮,看向前方富麗堂皇的鹿家大宅,微眯起那雙漆黑漂亮的杏眼。
接下來,這座大宅裡……還有多少“驚喜”在等著她呢!
鹿青棠將那根鋼管拎在手上,另一隻手嫌棄地用繩子套著男人的腳,將對方跟拖垃圾一樣,拖在身後慢悠悠地走進了鹿家大宅的正門。
乾淨的瀝青地麵上,沿途留下一串猩紅的血跡。
鹿青棠拖著半死不活的男人,剛走進大廳,就撞上一個女傭。
女傭看到鹿青棠,先是怔了下,緊接著尖叫起來,滿是嫌惡跟鄙夷地道,“二小姐,我剛清理的地毯,您怎麼能這麼不懂事地直接踩上去?”
“您在外邊長大,誰知道身上有沒有攜帶什麼肮臟的病菌……這不是故意給我們找事嗎?”
“快出去!出去!!彆弄臟了大小姐喜歡的地毯……”
女傭說著,抬手就來推鹿青棠。
鹿青棠看著女人粗魯凶狠的姿態,目光泛起刻骨的涼意。
下一秒鐘,她將手上拖著的男人重重地朝著對方砸了過去。
女傭猝不及防,直接被砸飛了出去,連帶著男人一起重重地摔倒在那張地毯上。
猩紅的血色,瞬間將那張名貴的地毯,染的臟汙不堪。
女傭倒在地上,過了好幾秒鐘,才從疼痛的眩暈中回過神。
她張嘴就要指責,一抬頭,卻突然看到身邊滿臉是血姿態扭曲的男人,霎時間被嚇得尖叫連連。
鹿青棠掂了下手上鋼管,笑了下,不急不緩地道,“我一直覺得,羞辱踐踏同類的自尊……是一件有違人格的事情,隻有壞人才會這樣做。”
“但誰讓那個姓司的不讓我殺你們呢?”
她再次惋惜地歎了口氣,“那我隻能,用你們針對折磨笙笙的手段,來針對折磨你們了……”
女傭麵無血色,看著鹿青棠的眼神,再沒了一絲一毫的囂張與嫌棄,多出無儘的驚恐,“二小姐……饒……饒命……”
鹿青棠冰冷的視線俯視下來,腳尖點了點那張地毯,微微一歪頭,臉上帶著輕柔的微笑,“既然你這麼喜歡寶貝這張地毯,那我就給你一個將它變乾淨的機會!”
在女傭驚恐的目光中,鹿青棠驟然冷了臉色,緩緩地道,“跪下去,舔乾淨!”
——
等鹿夫人跟之前的女人攙扶著剛度過危險期的鹿爾雅,走進客廳時,迎麵就見一個穿著黑色長裙的少女坐在沙發上,腳邊放著一堆東西。
而鹿家的傭人,此刻都傷痕累累,或跪或趴地待在客廳裡,麵色驚恐地看著她。
鹿爾雅看到鹿青棠,虛弱的麵色霎時間變得猙獰起來,“鹿聞笙!”
而她身邊的女人已經凶狠的尖叫起來,“你乾什麼?!那是大小姐最喜歡的花瓶,你這個小賤蹄子怎麼敢動?!”
那群傭人看到鹿夫人,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紛紛哭喊著爬過來,“夫人,救命!”
“二小姐她瘋了!她打人!還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