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鹿爾雅小姐找人潑鹿聞笙小姐硫酸,惹得我寧氏某位主子生氣了,所以才給了她一個教訓。”
“鹿家若要為鹿爾雅小姐打官司,儘可來找寧氏。”
嘶——
又一道令人震驚的消息猝不及防地撞入耳中,全場嘩霎時間嘩然一片。
一道又一道驚駭的視線,齊刷刷地看向了鹿爾雅。
“找人潑鹿聞笙硫酸?鹿爾雅是瘋了吧?!她怎麼敢惡毒到這麼無法無天的……”
“我之前聽說鹿爾雅公然帶著一群人去殺鹿聞笙,我還不信,現在看來,鹿爾雅豈止隻是惡毒,她竟然絲毫不將h國的法律放在眼中……”
“這個女人……她究竟憑什麼敢這麼光明正大肆無忌憚地害人的……”
就連一心維護鹿爾雅的鹿老夫人跟鹿夫人此刻都愣住了。
如果說誘導人霸淩鹿聞笙,汙蔑鹿聞笙偷盜……她們還可以給鹿爾雅找理由,說她隻是受不了突如其來的身世打擊,一時糊塗,才會做錯事。
但找人潑一個女孩子硫酸……這已經不是小打小鬨的汙蔑構陷了。
這是真正惡毒到沒天理啊!
鹿爾雅……她、她怎麼敢得?!
鹿爾雅儘管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乍然間麵對無數道震驚厭惡的注視,麵色依舊忍不住變得刷白。
她陰冷地剜了鹿聞笙一眼,白著臉,仿佛受了巨大屈辱般,搖著頭,“我沒有……”
“我那個時候心臟病發作,一個人住在醫院裡,自己都快要活不下去了……怎麼可能還能去做那樣狠毒的事情……”
鹿爾雅斷定,那個毀了她得臉的人,手上沒有證據。
隻要她否認,誰也不能將這件事按在她頭上!
她眼眶通紅地看著鹿聞笙,渾身顫抖地嘶喊道,“笙兒……我承認其他事情是我不對,但這件事情我真的沒有做過……”
“你為什麼要跟那位長輩告狀……這麼冤枉我……”
鹿聞笙突然抬頭,那雙形狀優美的杏眼,黑暗又冰冷地盯住了鹿爾雅,“那是我的長輩,不是你的!”
鹿爾雅一怔,緊接著,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裡,仿佛滲出了毒液一般,“我沒有做過這件事!”
她捂著自己臉上的傷疤,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聲嘶力竭地哭喊道,“是你故意在那位長輩麵前告狀……讓那個神秘人出麵毀了我的臉!”
“如今你還要倒打一耙……”
“鹿聞笙,沒有證據……你憑什麼冤枉我?如此狠毒地對待我?!”
鹿聞笙沒有說話,隻是用那雙又冷又厲的杏眼,冷冷地看著她。
秦管家站在鹿聞笙身邊,看著鹿爾雅歇斯底裡的模樣,微微一笑,語氣聽不出絲毫犀利與傲慢,然後那股盛氣淩人的氣勢,卻顯而易見,“鹿爾雅小姐,我寧氏的主子行事……不需要證據!”
“鹿家若要為這位鹿爾雅小姐討公道,寧氏……奉陪到底!”
鹿爾雅柔弱哭泣的表情霎時間僵住。
她聽到秦管家強硬蔑視的話語,怨毒又屈辱地盯著鹿聞笙,整個人應激般地渾身顫抖了起來。
就像方才鹿夫人看似偏幫,實則和稀泥,想要將偷盜的罪名安到鹿聞笙身上一樣,這位秦管家將同樣的手段用在了她身上。
寧氏的主子要冤枉她、害她,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
她一個秦城鹿家的小姐,竟然妄圖跟隻手遮天的寧氏耍手段、要證據、講道理……她配嗎?
即便沒有證據,但秦管家口中,那位寧家主子的一句話,潑鹿聞笙硫酸的罪名,這輩子都得扣死在她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