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纓璣聞言,眼中透出一絲要漏不漏的諷刺,“聽聞司警官與鹿家大少爺私交甚好,如今看來,傳聞果然不虛。”
“鹿大少爺的妹妹訂婚,司警官作為好友上門恭賀……看樣子兩位的確是交情匪淺。”
言下之意,諷刺鹿聞笙沒人愛,隻能靠著鹿修遠這個哥哥的人脈圈,給自己討幾分麵子。
更是在暗中指責,檢察院會為了私交,偏袒鹿聞笙跟鹿呦呦。
司堰仿佛未曾聽到魚纓璣的話,隻是轉頭打開了身後一名檢察官端在手上的托盤,露出上麵一隻明黃色的,樣式精致低調的雕花瓷器。
而在這件東西露出來那一瞬間,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跟著聚焦了過去。
“這是……花瓶?!”
“樣式看著挺新……看著也不像什麼名貴的古董……”
頓時,絕大多數人均麵露疑惑。
這件東西,不知情內情的人,隻會將它當成一件名貴的瓷器來回打量觀摩,評估著價值。
但來鹿家參加這場訂婚宴的,其中也有不少見多識廣的人,一眼就看出了這件瓷器背後所代表的東西。
當即眼中流露出深深的駭然。
這是……
魚纓璣仔細觀察著那件瓷器,心中隱隱閃過一個念頭。
但下一瞬間,就被她否定了。
這不可能!
h國十幾億人口,天才要多少有多少,絕頂天才也不是沒有,鹿呦呦跟鹿聞笙何德何能,能獲得這樣的殊榮?!
魚纓璣心底閃過絲不屑,看著司堰,語帶譏誚地道,“鹿小姐的訂婚宴,送這麼一件磕顫的瓷器過來,甚至連古董都算不上……可見拜托司警官送禮的人,也不怎麼上得了台麵!”
司堰瞥了她一眼,雙眼深邃,語氣清淡,“這是上麵專程為鹿呦呦送得訂婚賀禮。”
他看著鹿修遠,唇角掠過絲笑紋,“告訴鹿呦呦,“國家爸爸”一直惦記著她這個好女鵝,讓她快點兒長大,早點兒成為為“國家爸爸”做貢獻的好女鵝。”
一刹那間,全場嘩然。
一道又一道驚駭的視線全部看向了那件,無論從哪個方麵看,都平平無奇的花瓶上。
魚纓璣高傲的臉色霎時間整個都僵住了。
她豁然低頭,死死地盯著那件瓷器,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這不可能!
鹿呦呦隻是鹿聞笙的一個“第二人格”的而已,沒有鹿聞笙的超絕數學天賦,出身擺在那裡,還動不動就打人殺人,這樣一個殘忍暴虐的精神病患者……她何德何能,能得到這樣無上的榮光?!
而現場其他人回過神之後,再次看向那隻花瓶的眼神,俱都變得羨慕炙熱起來。
這是……國禮!
是上麵專門為鹿呦呦送來的訂婚賀禮!
雖然看著不怎麼名貴,但這件禮物的價值,即便是將在場,所有人送的賀禮比起來,都比不上這隻花瓶的一角。
同時,司堰此舉,也讓在場所有人明白了一件事。
上麵選擇在這個時候,公然給鹿呦呦送訂婚賀禮,除了看重鹿聞笙的天賦之外,恐怕也是在借機敲打警告某些人,鹿呦呦跟鹿聞笙是上麵在罩著,不允許他們在動她。
登時,一道又一道意味深長的眼神,朝著魚纓璣跟徐嘉玉看了過去。
徐嘉玉臉色難看。
魚纓璣看著那隻瓷器,眼神憤怒。
這件東西一露麵,魚家除非是不想活了,不然怎麼也不敢在跟之前一樣,光明正大地,對鹿聞笙下死手!
聯想起自己方才說的話,魚纓璣麵色更是漲紅一片,緊緊地咬著嘴唇站在原地,恨不得當場找個地洞鑽進去。
因為這件禮物帶來的震撼太大,現場一時間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魚纓璣終於從丟臉的羞恥感中回過神,見大廳外沒人再來,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她見鹿修遠吩咐身邊的人上前,將那隻花瓶收了起來,給鹿青棠送了上去,壓低聲音,冷聲諷刺道,“說得再好聽,不都是為了利益?”
“鹿聞笙活了十八年,到頭來,一個真正關心她的人都沒有。”
“從始至終,所有人看中的,都隻是她的天賦而已。”
“真正為了她這個人而來的,一個都沒有!”
“她活在這個世界上,卻從未得到過,任何一份發自內心的關心與祝福,這樣的人生,即便生得再聰明、走得再高……不也很可憐嗎?”
“你說是不是,鹿大少爺?!”
鹿修遠眸色冷了一截,卻無力反駁魚纓璣的挖苦。
這是他們鹿家人自己造的孽……
麵對這樣的指責,也隻能自己受著!
魚纓璣見鹿修遠不說話,便知道自己戳中了鹿聞笙的痛處,冷笑一聲,正欲繼續開口譏諷時,大廳外突然又走進來了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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